惜我不是他哥哥,我要是他哥哥,我就改名叫無肺。哈哈哈哈哈,你看我兒子多體貼,知道我初中沒畢業,直接自己把名字想好了,省得我還得費心思。哈哈哈哈哈!”
在他連說帶笑之時,無心已經溜出他的臂彎,雙腳一起落了地。穿著史高飛的大短褲大t恤,他那還未最後定型的身體顯出了幾分少年氣。一雙閱人無數的黑眼珠子盯住了史丹鳳,他看出對方是個美人,而且處在美的巔峰,是一枚果子熟透了,不知在接下來的哪一刻會過了季節。靈機一動的亮了眼睛,他踉蹌著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張開雙臂一撲:“姐。”
結結實實的,他撲進了史丹鳳的懷裡。史丹鳳鼓溜溜軟顫顫的胸脯貼上了他,他那還未收縮回去的大肚皮也老實不客氣的頂向了她。史丹鳳莫名其妙的被他摟了個密不透風,眼睛順便看清了他一頭剛剛破土而出的厚密黑髮,以及耳根頸窩處留存的幾根白『毛』。
史高飛攆了上來:“不對不對,她是我姐,你得叫她——姐,他該叫你姑姑還是大姨?”
史丹鳳夢遊似的看著弟弟:“應該叫姑姑吧?”
史高飛把無心從史丹鳳身上扒了下來:“寶寶,聽話,叫姑姑。”
無心心懷鬼胎,不肯認她做長輩,抿著嘴只是對她笑。裝瘋賣傻的機會不是常有的,他得把機會利用住了。和白琉璃貓頭鷹搭夥過了四十年,現在他一想起那二位就要吐,豈止是審美疲勞,簡直疲勞出了內傷。如今總算落回了人窩子裡,單是守著個瘋小子混吃混喝也不算有前途,要是能和麵前的美人勾搭上,生活才叫有滋有味。
無心現在站得還不大穩,然而身殘志堅,依靠著史高飛堅持微笑,左一搖右一晃,笑得搖曳生姿。史丹鳳被他連看帶笑,心裡『亂』七八糟的直髮『毛』。也許對於這個先是蟲子中間是猴最後變人的東西,弟弟的那一套奇談怪論都是真的,可如果都是真的,未免過於不可思議。應該把這個東西交給『政府』,讓科學家好好研究研究,不過想想而已,不能真做。弟弟疼他疼得像眼珠子一樣,管他是什麼怪物,留下來能給弟弟作伴也是好的。也許弟弟心情一好,病情也能有所好轉呢!
史丹鳳浮想聯翩,站在地上出了神。忽然身邊起了聲音,她低頭一瞧,見無心給她搬了一隻小圓凳:“姐,坐。”
史丹鳳把嘴一咧,對著他“呵”了一聲,是想笑而沒笑出來。
無心開始獻小殷勤,凳子面明明沒有灰塵,可他偏要用手掌擦拭一遍,結果在乾乾淨淨的凳子面上留下了幾根白『毛』。等到史丹鳳坐穩當了,他又搬了個更矮的小塑膠凳,自作主張的坐到了史丹鳳身邊。史高飛沒想到他會驟然吃裡扒外,連忙上前拉他:“寶寶,你怎麼跟她好上了?走,爸爸帶你回屋去!”
無心一晃肩膀,從他手裡抽出了手臂。史高飛拽了個空,當即遷怒到了史丹鳳身上:“姐,全怪你!你把我兒子教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