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興,這種喜悅感,讓周圍的人都能一併感知。
和迎接的人說了幾句話,臧銳回許從一身邊,既然是舉行婚禮,衣服肯定要換,禮服在保鏢手裡,臧銳和許從一在同一間屋裡換衣服。
許從一看著遞過來的白『色』高檔訂製的西服,要是再不明白臧銳想做什麼,就真是傻瓜了。許從一拒絕換禮服。
臧銳揮手讓保鏢門口去等,他站在許從一面前,垂目,眼眸沉甸甸的,看得人倍感壓力。
“你自己穿,或者我幫你穿,選一個。”臧銳指腹輕撫著許從一耳側,那裡有個深深的痕跡,是他昨夜咬上去的。撫莫的力度很淺,但有著不可忽略的情.『色』味道。
許從一拍開臧銳的手,背對著臧銳,快速褪衣,快速套上,臧銳就那麼安靜地看著許從一穿上做工講究的禮服,高檔的西服,將青年平凡的面容也襯出一絲高貴來,臧銳也很快換上他的禮服。
時間差不多,兩人一起走出房間,去前面的教廳,並沒有特別裝飾,環境和平時一樣,牧師站在中間,微笑注目兩位穿同樣款式一個俊郎帥氣,一個淡然清淨的新人朝他緩步走近。
牧師唸了一串祝詞,然後示意兩位新人交換結婚戒指,一邊保鏢將戒指遞上來,許從一下意識退了一步。
臧銳拿了戒指,握著許從一手腕,不給他任何逃離的機會,將戒指給套上許從一右手無名指。
許從一明顯怔了怔,表情裡都是難以置信。臧銳知道他不會主動,於是自己拿了戒指給自己戴上。
將人一臂摟懷中,臧銳狠狠吻著這個他所愛的人。
許從一兩臂垂落,他指骨微微卷曲,意外的有種手指不存在的感覺。他將手臂在臧銳背後舉起來,放在眼前,手指出現波動,時而變得透明。往回收,碰觸臧銳肩膀,會直接穿入過去。
婚禮已成,下一站是當地一家旅店,極具異域風格,巧合的是,兩位店老闆也是同『性』戀人,開了這家旅店,接待的也多是同『性』情侶。
在旅店內用過午餐,隨後回房間,店老闆很貼心地給他們安排了一間極具情調的房屋,床.上鋪著大紅的床被。
兩人倒在床間,臧銳握著許從一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彼此間距離縮短為零。
他的唇從許從一額頭一點往下,吻過他閉著的眼,鼻樑,嘴唇,下顎,頸脖,到他鎖骨處,這裡是臧銳很喜歡的地方,在情.事中總會不由自主地在上面留下或深或淺的痕跡。
但這一次,又和以前不盡相同,臧銳掌中忽然變得空空的,他記得應該是握著許從一的手,臧銳將臉從許從一身上抬起來,隨後他神情瞬間驚愕。
許從一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變得虛無,臧銳覺得一定是自己眼花,所以就那麼看著,忘了去阻止。
“臧銳,再見!”許從一聲音很輕很柔,唇角邊的笑溫潤柔軟,可又明顯帶著決絕和毫無留戀。
他接著道:“……再也不見!”
等到許從一徹底消失不見,身下只剩他的衣服,還有原本戴在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時,臧銳才緩緩反應過來,他伸臂過去,撿起孤零零落在大紅錦被裡的戒指,收縮指骨,緊緊握在掌心。
過於用力,手背青筋暴突,更是沒多會,有鮮紅的血『液』從臧銳拳頭間滴落到床單上,暈出一團血『色』。
他曾經以為自己無所不能,能掌控所有,卻原來,他連愛的人都守護不了,臧銳掌心的血將戒指染紅,他無聲笑了,笑得絕望悲傷。
番外………
臧銳忙完鄴城這邊的事,返回s省,回到家裡,正好臧敏休假,於是也在。臧敏奇怪地看著臧銳,只有他一個人回來,沒有其他人。
臧敏走到臧銳面前,還是沒忍住,遂開口詢問:“哥,從一在哪?”
臧銳原本冷肅的臉,在聽到這個名字後,陡然變得危險起來,凌冽的眸光,讓臧敏下意識身體往後退開一點。
臧敏直直看著她哥,似乎對方不給個答案,她就不離開。
“他走了。”臧銳冷沉著聲道。
“去了哪裡?”臧敏要的是一個準確的答案。
臧銳這次沒再回復,越過臧敏往臥室書房方向走,兩保鏢在門外,臧敏過去問兩人,但得到的是不知道的回答。
臧銳開始尋找,外貌和許從一相似的,或者『性』格有類似,但很可惜,這些人連替代品都當不了,沒人能替代許從一,解他半分的渴求,他越是尋找,反而越是空寂和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