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觸及到的面板細滑柔軟,帶著灼燙的溫度,滕芸整個掌心都貼了上去,將許從一半張臉都蓋住。熱意似乎要將她整個手掌都灼傷一般。吸進呼吸道的空氣,同樣是滾熱的。
彼此身軀靠得近,因著『藥』效的緣故,許從一身軀無力且軟綿綿的,意識一半清醒一半模糊,想抬起手臂,阻止滕芸,但力量使不出來,最多抓著了滕芸臂膀,更多的,就再無法實施。
滕芸坐在許從一大褪上,心中無數個聲音在催促,讓她趕緊佔有這個人,只是門外那道視線,鋒銳地穿透門板,筆直落在她背脊上。
彷彿兜頭被潑了一盆冰水,滕芸整個後背發寒,她指骨忽然僵硬起來,好似無法控制自己的身軀。
身後房間門霍然被推開,滕芸下意識轉身,出現的人卻意外的不是她說認為的那個。
穿著時尚前衛的滕仁建獨自矗立在房間門口,一開啟門,他困『惑』的目光就朝屋裡梭巡,在看到床間的一幕景象時,唇角邊立馬扯了一抹惡意的笑,這笑卻又轉瞬即逝,讓滕芸只覺像是自己的錯覺。
滕仁建想不到,今天回家還能看到這麼勁爆的一幕,他要是記得沒錯,滕芸下方那個豎趟著的青年,好像是他爸床上的人。
現在情況是怎麼樣?
青年又和滕芸勾搭在一塊了。
滕仁建餘光往身後瞥,那裡一輛輪椅上坐著一個面目冷峻蕭肅的男人,男人眼眸陰沉,盯著房門,尖銳的視線,像是能將房門給刺出一個洞來般。
可能滕時越也沒想到屋裡狀況會這樣吧。
滕仁建搖了搖頭,用冷蔑到極點的話道:“……爸從醫院回來了,你是不是該出來一下?”
微微嗅了口氣,似乎聞到了一些熟悉的氣味,滕仁建常約三五朋友到外面玩,對這種氣味有點印象,有些人喜歡拿來助興,至於他嘛,從來都有送上門的,不需要這些東西。
滕芸在屋裡用催情類的『藥』物,滕仁建心裡不免惡意揣測,或許她所喜歡的這個男朋友,根本就是不行的,不靠這些東西,興奮不起來。
眸光再去看滕芸時,滕仁建眼底有了一絲瞭然的同情。
滕仁建獨自橫在門口中,將後方的狀況都給遮了,但滕芸知道,那後面有著誰。
她將滑落的衣帶移回肩膀,掌撐著床,自許從一身上起開,腳落地下床,她站直了身,手拉扯著超短的裙襬,一步一步走向滕仁建,滕仁建笑容嘲弄,在滕芸過來時,他腳往右邊一跨步,身軀自然離開門口,由此滕芸的視野變得寬闊。
普一抬眼,滕芸看到了滕時越。
男人瞳孔幽深,一張臉冷峻暗沉,滕芸心臟陡地一停,怔的面部表情都無法有效的控制。
擱在身側的指骨深深曲著,尖銳指甲給掌心不斷帶去讓整個腦部神經末梢都戰慄的痛覺。
滕芸過去,這次換她立門中間,左臂邊的滕仁建雙臂環胸,唇畔邊笑意逐漸加深,神『色』間都是看好戲的意味。
“爸,你回來了。”滕芸僅和滕時越對視了幾秒鐘時間,就低下眼目,周遭無聲無息散發出來的窒悶感,讓她心如搗鼓,舌頭根在細細打鬥,她努力控制著,壓制著,才沒讓聲音聽起來的發抖。
任何人,不單是她,換了任何其他人,在滕時越面前,都無法直視對方冷殘如兇獸的目光,會讓人隨時都有一種,興許下一秒就會喪命的危險恐懼感。
滕時越冷沉看著對面的滕芸,覺得太縱容對方了,倘若他晚一天,或者只是晚一夜回來,會發生什麼事。
只是臨時起意,住院有幾天,許從一一次都沒來看過他,他心中有種空寂感,缺失了什麼東西般。
連夜出院,回到家裡,滕芸給了他這麼一份大禮。
滕時越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指曲折,食指摩挲了一下,在好一會的死寂無聲後,滕時越開口,嗓音低低沉沉,如同低八度的琴聲,渾厚又力量滿載。
“不早了,回自己屋去。”
滕芸瞳仁劇烈晃動,她指骨緊抓短裙下襬,面上出現掙扎,轉瞬脆弱褪去,剩下的是堅決。
“不,我今晚就睡這屋。”她公然同滕時越唱反調。
房間裡豎躺的人悄無聲息,大半的催情煙霧都被他吸進了體內,腦袋混『亂』,已經無法正常思考,渾身更是被裕火燒得連抬一根手指頭都異常艱難。
他眼簾半垂著,周身幾乎每處面板都泛出一層淺淺的粉『色』。
身軀內裡好似有無數蟲蟻在啃噬他的內臟,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