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芸微笑,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莫名更加不安了。好像隨著她和許從一關係的更近,那種不安感,一天天在放大。
大到她已經無法忽視的地步,她想,乾脆在畢業之前,和許從一註冊結婚,免得徒生枝節。
工作人員將烤好的燒烤端了上來,許從一和滕芸同時鬆開手。
烤得不多,幾個小時前剛吃了午飯,只是嚐個味道而已。
燒烤吃完,又坐著,聊了些無關緊要的事。
載種在旁側的茉莉花在曉風中,漾來縷縷清香,沁人心脾。
滕芸微閉了眼,深吸一口,欣享著這一刻的美好和安寧。
突的,她睜開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許從一面前,把人給拉了起來。
挽著許從一胳膊,一邊帶著人去餐廳一邊笑著道:“我和餐廳負責人說好了,你上去彈一曲,為我彈一曲,可以嗎?”
許從一腳步微頓,目光移轉到滕芸面上:“你剛剛離開,就是為了這事?”
“對,不喜歡嗎?那就算了,回去單獨彈給我聽也行。”滕芸話裡是這樣說,神情的失望很明顯。
“我沒說不行,可以,別說一首,你要是想聽,十首,一百首都沒有問題。”許從一寵溺地說道。
滕芸舉拳砸在許從一胸口:“說什麼呢,就一首!”
“好好,一首就一首。你來點!”
“就彈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彈那個,叫什麼名字來著?”
“鋼琴版的鳳求凰。”
“對,就是它。”
從餐廳進去,裡面的客人各自交談著,沒有誰注意到許從一他們,到許從一和滕芸分開,許從一坐到純白漂亮的鋼琴前面時,有些捱得近的人看到了,僅是看了兩眼,就挪開了目光,許從一的穿著簡單隨意,單看外在,一點不像是來彈曲子的。
到漸漸的,有輕而淺的音符開始往四散時,餐廳里人們手中的動作,慢慢緩了下去。
音樂開初是舒緩的,像某人在娓娓訴說著什麼,節奏漸次加快,每個音符都異常清晰,音與音之間銜接完美,餐廳裡有人去聽過音樂會。
這個演奏者的專業技能,已經不亞於那些專業人員。
整個餐廳的人都停了下來,目光注視著鋼琴後面的青年,他頭低垂著,勉強能看到他的側臉。
他膚『色』偏白,只比鋼琴的顏『色』深半個號,輪廓分明,線條流暢。
隨身音樂節奏的加快,那道訴說,也變得激動起來。
裡面不乏一起來的情侶,裹挾著綿綿情意的音樂很快就感染到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十指緊扣,不時彼此相視而笑。
音樂這種另類的語言,比起直接的言語訴說,從某個角度來講,更具有力量感。那些跳動的音階,高低起伏的樂聲,可以霎那間,把人所有感官都調動起來,然後於各自想象中,幻想各種妙不可言的情景。
一曲很快終了,但幽美震心動魄的餘音,還在餐廳裡縈繞著。
許從一自鋼琴後面走出來,站在鋼琴旁邊,右手四指輕放鋼琴面上,左臂曲起,掌心貼合右胸,面上堆砌出一個溫暖的微笑,朝餐廳裡眾人鞠了個約莫三十度左右的躬。
在他直身回去時,沒有音樂聲安靜下來的餐廳忽然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許從一噙著淺笑,步下演藝臺,走向坐在右手邊一空桌旁的滕芸。
女人面頰泛著淡淡紅暈,一想到這個優秀美好的人,是她男朋友,心裡就幸福得有種暈眩感。
“回神了!”許從一曲指,颳了一下滕芸精緻小巧的鼻子。
那些原本在許從一身上的注目,因著兩人間親暱的小動作,立刻擴散至滕芸那裡。
滕芸拉下許從一胳膊,兩手抓在掌中,猶如宣告擁有權一樣,轉身,和許從一走出了餐廳。
被這麼多人用歆羨的目光看著,許從一依舊微笑不減,滕芸在開心高興之餘,心底生出一種無法忽略的情感,覺得自己的東西即將被侵佔。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讓滕芸想和許從一走到沒有人的地方,這樣,就只有她一個人可以看見許從一,可以徹底擁有他。
差不多算是一個白天,漸覺疲憊,兩人到休息區休息。
半躺在相鄰的兩張矮塌上,滕芸緩閤眼,休息了過去。
許從一本來想開電視看一會,他倒是不怎麼累,旁邊滕芸睡了,不好打擾她,於是也闔上眼簾。
『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