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收縮成一團,呼吸一下,都鈍痛不止。
猩紅的鮮血從破裂的口子往外滲透,將血紅的外袍給染溼,只是這衣服原本就是紅『色』,一時間只是覺得溼潤了一點,到看不出受傷有多重,然而搖光從空氣中漸漸浮『蕩』出來濃烈的血腥味知道,許從一身上受的傷必然不輕。他唇角邊一抹笑似有若無,目光稍有轉移,看向被縛的乜偃,對方這會兩眼直直瞧著許從一,神情間繃得緊緊的,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表情,那模樣,可不像斷絕了七情六慾,分明有著深刻的情。
許從一呼吸越粗重。
“10,20。”系統的聲音在許從一腦海裡響起。
即便疼痛感遮蔽了百分之八十,但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夠許從一受的了,他腦部神經在這些痛楚中不斷扯得痛,眼皮異常沉重,彷彿抬起來,都需要很大的力氣。整個監牢裡,似乎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響,就是鞭子一鞭又一鞭抽打在他身上的聲音。
“乜偃那裡漲了?”許從一費力地擠出一點聲音。
“嗯,要不你直接昏倒吧,這樣一來,或許太子就不會讓獄差再鞭打你了。”過往許從一也不是沒有遭遇過傷害,只是那些傷害都發生在極短的時間裡,很快就結束,但這裡,太子似乎刻意這麼做,延長許從一的疼痛時間。系統著實有點看不下去。
“他這樣鞭打我,本質是做給乜偃看,讓乜偃知道,我為他付出這麼多,估計心裡的盤算是,最好乜偃因此而反抗,那麼他就更有正當的理由,將乜偃給擊殺了。”這是許從一的猜想,他還沒那麼愚蠢,覺得太子會真的放過乜偃。他都能狠心弒殺親父,就更別提極度礙眼的乜偃了。
只是太子是否有點天真,覺得乜偃真的會為了他一個妖,而做出反抗的行為來,乜偃目前對他的好感度只有區區10,還不如他的另一個人格來得高。
不過,許從一想到一個點,他們共用一個驅殼,那麼這個好感度,是否可以累加,若是能的話,現在就是30了。
鞭子依舊在往身上抽,許從一腦袋從半垂著,到完全下垂,漆黑如墨的長髮,從身後滑落到身前,幾縷被浸出來的汗水打溼,黏在了他臉上。獄差手臂開始有點發麻,但那邊太子始終沒喊停,他便不敢善做主張,於是又一鞭揮上去。
綁在刑架上的人身體不時痙攣一下,幾不可聞的痛『吟』從齒縫裡逸出來,那聲音莫名的,竟然帶著一絲媚意,空氣裡都是濃烈刺鼻的血腥味,這種味道幾乎每日都能聞到,不過這裡似乎有點不同,腥味中多了點起來的味道,這種味道,令人身體漸漸有點發熱,青年低垂著腦袋,只能依稀看到『露』出來的皙白尖瘦的下顎,整個身軀孱弱不堪,顫顫巍巍哆嗦著,獄差感覺到一股猛烈的熱意,正往一個地方彙集,他幾乎有點快要忘記自己的本來職責,受到青年周身散發出來的魅『惑』氣息的引誘,拿著長鞭,開始瞳孔放大,目光赫然貪婪地緩步走了過去。
太子其實也聞到了空氣中逸散開的狐妖氣息,但他因為知道許從一不是人類,而是一直生來就有媚骨的狐妖,所以到沒獄差那麼容易受到蠱『惑』。
在看到獄差忽然就停了動作,更是身體搖晃著往許從一那裡行時,知道對方這是心『性』太不堅定,被狐妖給蠱『惑』了。
他沒出聲,倒是想看看獄差會怎麼做。
周圍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止,獄差手臂一揚,就摁在許從一肩膀上,那裡剛才被鞭子狠狠菗過,衣衫裂開一條縫,長鞭上的倒刺鋒利如刃,直接將許從一里裡外外的幾件衣衫都給割裂,皙白的面板上豎亙著猩紅的鞭痕,獄差手指忽然就哆嗦起來,靠得近,青年身上的的氣息更為明顯,微微吸一口氣,都是鮮血的馨香味。蠱『惑』得人想立刻『舔』上去,獄差掌下用了點力,抓著許從一肩膀,將他衣襟給大力一扯,許從一胸口當即『露』了大片,『裸』『露』在外的面板上,交錯著數條鞭痕。獄差盯著那些刺目的血『液』,怔了一會,隨後火急火燎地湊了上去。
許從一昏昏沉沉將,感覺到有什麼可怖的東西在身前『舔』過,那種溼軟的觸感,讓他頭皮戰慄不已。
異常艱難地睜開眼,隨後看到身前一個獄卒正對他做著不堪的事,許從一直接驚撥出聲。
“滾開。”
獄卒完全沉浸在不斷疊加的快\'感中,他吸吮著許從一傷口裡湧逸出來的鮮血,喉骨上下極速地滾動著,彷彿全然沒有聽到許從一的聲音。
搖光坐在木椅上,仍舊未出聲阻止,面前的這一幕,意外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