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弱,仍舊是以貌取人。
這樣他們心理平衡了點,厙鈞再厲害,但伴侶那麼弱,遲早有天要倒黴。不起衝突是一回事,被打壓心有怨恨,且這怨恨越積越多,是另外一回事。
他們這樣的人,註定不會有太平和的情緒。
一天很緩慢地過去,慢得許從一都想將時鐘給往前掰。
夜幕快速拉下,天『色』愈加暗沉。大家用過晚飯後,回到自己屋,屋裡配備了很多東西,要換成其他人,估計能玩到半夜。許從一看到這些娛樂『性』質的物品,沒有那個享受的心情。
男人到浴室洗澡去了,水聲淅瀝瀝的。許從一兩手擱膝蓋上,頗有點正襟危坐的意思,背脊挺直,眼睛盯著房門方向。
他大概能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腦袋裡一個尖銳的聲音在讓他趕快跑。
腳下灌滿了鉛,似有千斤重,動都沒法動。
他指骨微微抽動,兜裡手機鈴聲驀地響了起來,許從一身體猛地一怔,鈴聲響了好一會,才拿出來。
是厙言打來的,一直到鈴聲停止,許從一都沒接通電話。
過了幾秒鐘,鈴聲又再次響起,像拿著一個燙手山芋,許從一手哆嗦著,差點將手機掉地上。
慌忙間,竟是意外接通了電話。
那邊熟悉溫婉的聲音。
“從一,下班了嗎?”
許從一盯著透亮的螢幕,緊抿著唇,一聲不發。
那邊的厙言很奇怪,電話接通了,可聽不到男友的聲音。
“……我這邊沒有聲音,要不我掛了,你給我打過來。”
“我掛了啊。”
嘟嘟嘟。
螢幕跟著暗下去,許從一右手手指曲著,像是要將手機給捏壞一般。
閉了下眼,再次張開時,眼裡多了一種決絕。
直接回撥過去,響了兩聲鈴,電話被立馬接通。
“小言,公司有點急事,我得出差一週左右。”許從一低目,看著面前打理得整齊的草坪。
“今天就走?”太突然了,厙言驚訝問道。
“是,車票已經買好了,下午就走。”許從一笑容苦澀。
厙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放低了嗓音:“這樣啊,那你多注意身體,該休息的時候好好休息,別工作太晚,錢少掙點沒關係。”
“嗯,我還有點事,先忙了。晚點再聯絡你。”
“那……再見。”厙言望向外面黑沉的天空,門口處崔頤在幫忙搬東西,男孩早上那會過來的,話不多,但手腳麻利,加上一張臉準時漂亮,甚至有路人頻頻往店裡看,一些小女生更是直接到店裡來。生意比往日好了不少。
多了一個人,她的工作相對輕鬆很多,基本上的體力活,都是崔頤在主動做,夜裡人流量少,可以早點關門,厙言拿掃帚把店裡從裡到外掃了一番,拿著簸箕往街道上走,垃圾倒停放路邊的垃圾想,轉身回店,突然視野裡一個身影直直倒了下去,落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厙言先是一愣,隨後快速跑回去。
簸箕扔地上,她蹲下身,兩手抓著崔頤肩膀就驚聲叫他。
沒得到任何回應,厙言用力搖晃崔頤身體,又接連喚了數聲,還是沒回應。
她又急又害怕,拿出手機就撥打了急救電話,報給對方店鋪的詳細地址。
她從撥號記錄裡找到許從一的號碼,立馬給他撥打過去,還不待響鈴,她就瞬間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想許從一擔心,影響他工作,厙言決定等檢查結果出來再告訴男友。
救護車不到十分鐘就趕了過來,幾名支援下車,抬了擔架,把莫名就昏『迷』過去的崔頤給搬上了救護車,厙言鎖好店鋪,跟著上了救護車。
汽車頂上急救燈快速轉動,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厙言此刻全副心思都在崔頤身上。
她看到崔頤手指好像動了一下,於是仔細盯著,跟在在三四雙眼睛裡,原本豎躺在擔架上的男孩蹭地筆直坐了起來,他眼睛猛地睜開,裡面似翻滾著駭浪,崔頤身體沒動,就脖子往右邊轉,眸『色』黑沉沉的,彷彿任何光亮都無法映照進去。崔頤那令人脊背發寒的森冷目光從醫護員那裡轉到了厙言面上,他嘴唇開啟,用一種沒有起伏的冰冷聲音問厙言。
“從一哥在哪裡?”
醫護員們不認識這人,視線都聚在厙言那裡。
厙言不知道崔頤為什麼問這個,但沒隱瞞,男孩視線極具侵略『性』,被他盯著時,讓厙言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