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腦袋瓜子轉向餐桌,就看到獨獨站在那裡的墨『色』長髮男子,剛才還擋在他前面的哨兵,不見了蹤影。
這時才反應過來,剛才飛出去的是什麼,兩哨兵氣勢乍開,就要撲過去,厙鈞冷飄飄斜過去一眼,兩人跟霜打的茄子,頓時奄了下去,再蠢也不至於這個時候還看不清彼此間的差距,他們來這裡是為財,沒道理錢沒到手,先把命搭上,這可就完全得不償失了。
兩人扭身,跑到同伴那,攙扶著人起來,就逃命般得急往電梯方向走。
管家一手擱在門間,等著哨兵們,之前的發生衝突,只是旁觀著,不該他『插』手的事,決計不會碰一點。
算是個小『插』曲,讓厙鈞心情好了那麼一點。像是這是才感應到窗戶外有人在看著他,厙鈞側身過去,入目的是一張木椅的一個角落,還有緊掩在旁邊的綠『色』灌木。
那裡有著誰,無需做猜測。
話說回來,其實他自己過來就行,完全沒必要帶許從一來,他自然知道對方千百個不樂意,可他就是想時時刻刻都能看見這人。
這種感覺從那天之後就變得愈加明顯,他開始有點理解那些結合過的哨兵嚮導,為什麼基本都待在一塊,他們的靈魂受到彼此的牽引,離得太遠,靈魂似乎被拉扯,痛到不痛,就是異常的難以忍受,比子彈打進身體,還叫人無法忍受。
倘若一開始,知道會有這個結果,還會那麼做嗎?厙鈞在問過自己,答案是會。
他這人從不後悔自己做過的選擇,他選擇必然對。
從屋裡走出去,同樣是往後院走。
幾天後要進行的事,剛才僱主和他仔細討論了一番,但是和之前有些差別,開始時不需要他親自出手,只用在外沿控制就行,他無所謂,只要最後錢到手。
至於事件的危險『性』,厙鈞對自己的自信來自強大的能力,他不畏懼死亡,也從不覺得自己會這麼輕易死去,他這樣的人,沒那麼容易下地獄。
走在鵝卵石上,到一張木椅邊,坐上面的人,只是抬眼瞥了他一下,等他坐下時,青年起身準備走。
手腕被拉住,許從一想掙脫,男人指骨猶如鋼鐵,一旦錮著了,只要他不放開,許從一就掙不掉。
沒有辦法,許從一隻好坐回去,離厙鈞有點距離。
他垂著眸,眼簾半蓋,將眸低情緒一併隱沒。
共情的關係,厙鈞能感覺到他的牴觸和排斥。
強扭的瓜,吃起來,其實也甜,畢竟味道在這裡,隨時都散發著。
“……什麼時候離開?”許從一扣著自己掌心,這個地方豪華是豪華,但並不舒適,讓人心不舒適。
“五六天。”
“這幾天裡,我就都得待在這裡?”許從一眼皮掀起來,看著厙鈞。
厙鈞微微頷首:“是。”不容人質疑的肯定。
許從一嘴唇開了開,他鬆開手,而後手指攥緊。
他仰頭,望著蒼白的天穹:“你這是準備將我拉進到你的生活裡,問過我意見嗎?”語氣裡的悲哀緩緩淌出來。
厙鈞倒是觸動不大,許從一願不願意,喜不喜歡,不在他的考量範圍裡。
“你害怕?”知道不是這個原因,但厙鈞還是這麼問了。
許從一勾唇像是自嘲,他笑著道:“怕?對,我害怕。”但不是害怕未來那些必然會有的危險,而是害怕無法再和厙言在一起,其實事實足夠明顯了,是他可悲可憐地不肯去正視。
一味地逃避,總抱著可笑的期望。
仔細想想,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權利在待在厙言身邊,他和厙鈞間當下的關係,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更改的,要麼他死,要麼厙鈞死。
這就陷入一個死迴圈了。往哪裡走,都是死路,沒有出口。
手機裡先前編好了一條簡訊,但遲遲沒有發出去,他太懦弱了,許從一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不想那一天這麼快到來,能拖就繼續拖。
這是自欺欺人,他不否認。
時間過得很緩慢,因為無事可做,後來到的幾擰哨兵,和他們住對面,對方已然知曉厙鈞是他們怎麼都惹不起的人,加之僱主告訴他們,讓他們到行動那天,全權聽厙鈞安排,在中間的這段時間裡,好好相處,不要再起衝突。幾人於是避著厙鈞。
見到許從一那會,都很意外,不明白厙鈞為什麼帶這麼一個普通的人在身邊,看到兩人住一屋,心下很快明瞭,青年估計是嚮導,至於為什麼看不到他的精神體,可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