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禪廢話不多言,直接說明請求。
不需要烏禪提及,許從一也正有這個打算。
“重謝不必,我幫你,都是因為亓官靈,如果要謝,謝她就行。”許從一知烏禪心下對他身份好奇,未提自己任何資訊,直接將亓官靈搬出來。
烏禪當即怔了一怔,似要說點什麼,許從一已快速撤開,向外面街道上走。
捕快這次同亓官闕對戰,用的劍法和那天截然不同,起碼五六個回合後,亓官闕是沒怎麼佔到上風的。
又一個回合結束,亓官闕獸目冷殘地盯著對面的男人,是他有點輕敵了,這個中原捕快,意外的,算是個強敵。
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人,今天要在此好好鬆鬆筋骨,亓官闕左右擰動了一下脖子,骨骼摩擦,發出不算大的聲音,但足夠讓捕快聽到。
幾乎是瞬間,捕快感覺到四周空氣陡然冰凍了一般,時間好似也在這一刻停止。
呼吸有微微窒息,有那麼一會,凝固的空氣方融化開來。
捕快長劍橫置身前,刀身微轉,一道冷冽寒光曳過。
他嘴角微微揚了起來,鹿死誰手尚且還沒定論,輸的人,未必會再是他。
執著長劍,捕快快速飛奔,劍尖刺破虛空,空氣摩擦刀身,發出唰的聲音。
從後院走出來的許從一,在捕快發動攻擊的當時,就停了下來,他在一邊沉然看著,不準備上前打擾。那是一種不需要緣由的相信,相信女主舅舅亓官闕,不至於會敗在曾經的手下敗將手裡。
那捕快速度超級迅疾,劍勢更是帶著一種常人無法抵抗的強勢。許從一視線隨著鋒利的劍尖一路往左邊走,到捕快狂奔過兩人中間位置時,亓官闕還是沒動,就那麼橫刀在胸前,等待著捕快攻過來。
鏘!金屬激烈碰撞的聲音,濺出醒目火花,但亓官闕出手速度太快,以致許從一險些沒能看清他的動作痕跡。
兩條人影纏鬥在一起,體魄更高的那個,身形敏捷迅疾,相比矮的那個,反而更為靈活,捕快手中的劍,每次都是在他以為下一刻就能刺進亓官闕身體的瞬間,被異族男人格擋,或者閃避。
剛才還有的成竹在胸,此時已經變得不太確定,捕快心下著急,不想再和亓官闕繼續糾纏下去。說起來,他的想法,這會倒是和亓官闕不謀而合。
兩人身軀往後撤開數尺遠,在一個極為短暫的停頓後,隨著一道吹拂而過的狂風,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躍起身。
異族男人漆黑的長髮,在空中狂肆飛舞,額帶上嵌著的銀『色』金屬物在夜裡極為醒目叫人看著,都不由得多加凝注,許從一大半的注意力,都在亓官闕那裡,看到男人這次是兩手都握緊刀柄,中長的彎刀,對上細長的劍,後者被壓制的毫無反抗,彎刀一路壓過去,致使握劍的捕快一路被『逼』得直往後面退。
一個人往前飛速疾走,一人朝身後更為迅疾地倒退。
直到腳後跟抵上牆,後背完全撞上堅硬的牆壁。
亓官闕兩臂施力,利刃往下,哪怕隔著長劍,也已經快劃破捕快肩膀。
捕快咬著牙全力抵抗,但他的力量在亓官闕兇悍如草原猛獸的力量下,顯得似蚍蜉撼樹,無濟於事。
刀刃陷阱皮肉裡,尖銳疼痛瞬息間侵入頭皮,讓全身都一陣全然抑制不住地戰慄。
“你們官府拿人,都僅憑他人的一兩句偽證,根本沒去核實,就將罪名扣人頭上,著實挺省事的。”亓官闕見捕快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嗓音不乏冷諷地道。
捕快梗直脖子:“你有罪還是沒罪,自然會有縣官判決,在我這裡,你是犯人,就得被逮捕歸案。”捕快死鴨子嘴硬,他不夠了解亓官闕,不知道,這個狀態下的亓官闕,已經處在狂怒邊緣,若是仔細看他的瞳孔,可以看到裡面閃爍的幽幽殘暴。
亓官闕說這些話,不是和捕快嘮家常來的,而對方還這麼死鴨子嘴硬、不識時務,廢話到此為止。
亓官闕邃然幽目在捕快的注目中一點點沉了下去,他忽然抓著捕快一條胳膊,一扯一擰,當場就給卸了下來。捕快到還算條漢子,沒有因為劇痛而叫喊出來。
鋒利刀刃陷進到捕快肩頸間,鮮血頃刻狂湧出來,寒風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吹響在一個角落中觀站的許從一。
卸了捕快一條胳膊,亓官闕眸光變得異常起來,那就是獸瞳,而不是像,或者相似了。
捕快握劍的手哆嗦得不成樣子,劍柄幾乎抓握不住。
被亓官闕眼睛盯著,捕快渾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