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擋在身前。
噗!利箭刺入肉骨中的聲音,成了擋箭牌的衙役胸口鈍痛,他難以置信地垂下眼,就看見自己看見被一箭給當胸刺個對穿,鮮血湧上喉嚨,衙役吐著濃稠的血『液』,仰頭倒了下去。
死不瞑目,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你們在這裡把人給我拿下,我去找那個蹦躂的小老鼠。”捕快道了聲後,奔出後院,目的地同樣明確,就是箭羽『射』出來的方向。
奔到一屋牆下,捕快面『色』一凜,就要往屋頂上躍,忽的,他身形一怔,隨後明顯有滯意的轉向後面。
不知道何時,街道中間站了一個高大的黑影,黑影逆著微弱慘白的月光,讓捕快一時間,看不清楚對方具體是誰,只是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尖銳的視線,讓捕快第一時間,就意識到出現的人是誰。
沒能伏擊這個人,捕快一時還挺失望,竟然還敢送上門來,這次,捕快可絕對不會再讓對方從他面前跑了。
就算不是殺人兇手又如何,光是打傷衙役這一項,就夠異族人好好吃一壺了。
讓他失了臉面的人,沒這麼容易就這樣逍遙。
捕快對自己沒由來的自信,明明已經敗在亓官闕手下一次,只覺得是自己那天一時太過輕敵,這一次,無論如何,失敗的人,都不會是他。
“亓官闕,你膽子不小,還敢回城來,你打傷衙役數名,勸你現在束手就擒,乖乖跟我回衙門。”捕快開口就一通公式化的厲喝。
亓官闕垂著眼,捕快個子身板都不如亓官闕,雖然聲音大,但從外表氣勢,簡直天壤之別。
見亓官闕面無波動看著自己,捕快頓生一種被輕視的不爽感覺。
“好,等我拿你歸案,看你還有沒有現在這般傲慢。”多說已是無意,捕快提著長劍,猛衝向亓官闕。
凌冽刀鋒快至眼前,亓官闕還站著一動不動,似泥制的雕塑,這樣全然不將捕快放在眼裡的姿態,讓後者更為惱怒。
捕快離開後,剩下的都是武力值不高的,說蝦兵蟹將都不為過,一些人被許從一的箭擊中,連連發出哀嚎。
得到片刻喘息的烏禪這時候開始反擊,許從一手臂往後方揚,拿了一手空,箭已經被用完。
許從一轉目看了後院和外面街道,選擇了後院。
系統:“哎,等等,你為什麼不選亓官闕那裡?他才是線的攻略目標,不要搞錯了喂!”
“沒錯。”聲音落下的同時,許從一飛身躍下了房簷,直接落在烏禪身後。
背後忽然一聲響,烏禪手裡的獵刀猛地一橫。
鏘!獵刀撞擊上另外堅實的金屬物。
烏禪定睛一看,發現忽然間從天而降的青年側臉冷峻,面容有點熟悉,在哪裡見到過。仔細觀察青年的臉,烏禪立刻認出來人就是不久前,阻攔亓官闕擰斷盜賊另一胳膊的人。
周遭還有衙役在攻過來,沒時間給兩人寒暄,彼此對視一眼,算是心照不宣,有話留著離開這裡再說。
許從一適合遠攻,近攻是這具身體的弱項,不過由於這些衙役部分都已經耗費到了過多體力,一時,到都是他佔據上風。同烏禪兩人聯手,沒多會,就將還站著的多名衙役給相繼打趴下。
烏禪讓許從一到出口處守著,他則到一邊找來了數根繩索,將衙役們給兩三個為一團捆綁在一起,也給他們嘴裡堵上東西,以免他們出聲叫喊。至於這會為什麼不出聲,烏禪沒去查個究竟。
他們的物品都在小屋裡面放著,在處理好衙役們後,烏禪看一身靛藍『色』長袍的許從一還站在不遠處,開口請許從一幫忙,到馬廄裡牽兩匹馬出來。至於他本人,則是到灰黑的房屋裡,藉著稀薄黯淡的月光,把裝有物品的木箱、大袋子,一個接著一個往外面搬。
烏禪臂力強悍,好些時候,直接兩個大袋子扛上肩膀,並轉移到由許從一弄到院落中間的馬車上。
這邊東西挺多的,可能還要搬一會,烏禪看許從一衣服華貴,做這些粗活只會將他衣裳都弄髒,烏禪便沒再請許從一幫忙。
忽的,眼睛往院落外一望,在看到院落外街道上兩個急速碰撞又分開的人影,像是才有點後知後覺,太過於沉浸在這邊的事情裡,竟然沒能一時間發現外面的狀況。
憶起上次也是在客棧這裡,那名捕快不是亓官闕的對手,理所當然的,烏禪認為,現在亦然。
雖事實的確這樣,心下的擔憂,卻還是沒少。
“麻煩公子到外面相助一下首領,必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