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帶著自己折的紙帽,皺著眉,一臉嫌棄地拿著掃帚掃塵,沈瑤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他大概還沒幹過這些活吧。
掃完塵之後,沈瑤就拿著王教授剪的窗花貼在屋內,屋外是不好貼了。
這個年代的藝術家大多是多才多藝的,王教授雖然留學過國外,可骨子裡仍然帶著書香門第的溫婉氣質。
沈瑤也跟著王教授學剪窗花,可就是剪不出王教授手中的活靈活現的窗花。
王教授見沈瑤一臉懊惱地模樣,看著手中被她剪得歪歪扭扭的窗花,無奈地一笑。
到最後,沈瑤無奈放棄了這門高難度的剪紙。
不過,她還是故意拿著自己剪得歪歪扭扭的窗花,去為難顧澤鳴。
“這是什麼?我做的好看嗎?”沈瑤手上拿著一個她剛剪出來的窗花,笑嘻嘻地問道。
顧澤鳴看著她手上的“四不像”,再對上她期待的目光,嘴角無奈地一勾。
“兔子?”語氣非常不確定。
“好看。”頗有幾分睜眼說些話的意味。
沈瑤眼睛一瞪,指控他道:“這明明是魚兒,年年有餘!”
顧澤鳴低頭打量,用盡想象力也沒看出,這窗花哪裡像魚了。
行吧,她說是就是吧。
看著男人妥協的模樣,沈瑤哈哈地笑了笑,知道自己的水平,沒再拿自己剪的窗花為難他。
而現在,沈瑤手上的窗花都是王教授的成果,至於她的處女作,則被她留作紀念了,還是不要拿出丟人現眼了。
看著窗戶上和牆上貼著的寓意美好的剪紙,沈瑤忍不住驚歎了,這種程度的手藝,在現代,大概是鮮少能夠見到了吧。
中午的午飯,沈瑤兩人是跟著長輩們一起吃的。
因為這個新年,沈瑤已經和顧澤鳴約好了要回京城過年,而養殖場的老人都是知道這件事的,所以今天就當他們一起提前過新年了。
吃完午飯後,王教授拉著沈瑤回了她的臥室。
看著乾媽這副神秘的模樣,沈瑤好奇了,等她看到擺在床上,精緻的粉色旗袍時,徹底呆住了。
王教授輕輕地撫摸了這件她精心做了半個月的旗袍,然後拿起來放在沈瑤身前仔細打量。
“瑤瑤穿起來一定很漂亮。”王教授看著沈瑤的目光,就像是待嫁的閨女,慈愛又不捨。
也是,這次他們回京,也是算見家長了。
等見過雙方家長,雖然還沒有結婚,可兩人的名分就算徹底定下來了。
沈瑤眼睛微潤,她沒想到王教授會給她這樣一個驚喜。
這旗袍的絲綢布料,還是聞一鳴送來的。
顧澤鳴拿到的時候,知道他這是為了周紅英一事,表達歉意,就不客氣地收下了,然後轉交給了沈瑤。
沈瑤知道王教授雖然處於鄉下,可內心仍然是個優雅的婦人,如今生活穩定了,她的一些生活細節也越發精緻起來。
有一次沈瑤偶然從王教授口中聽到她對旗袍的懷念,得到這匹絲綢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送給王教授。
雖然現在還不能光明正大地穿在身上,可拿在手上,對於王教授來說,也是一種精神慰藉。
沒想到,乾媽又悄悄地將布料做成旗袍,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