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不能對任何人說。
安安很糾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晏晨沒有注意到安安,她一直在想事情。詩博翰真是邵哲出手打的嗎?她以為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邵哲的性格就在那擺著,他的個性溫和,心地善良,他絕對不會對詩博翰動手的。
可是為什麼詩博翰一口咬定是邵哲呢?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難道真是邵哲?
晏晨的這個念頭剛剛升起,隨即給打消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詩博翰不會說謊,邵哲也不會說謊,而且邵哲還是那樣的委屈。
真是奇怪了!晏晨想不通這是為什麼,有些傷神,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好好的一場聚會就這樣無疾可終,兩家人鬧得這麼不愉快,她這個組織者心裡肯定不好受。
回到家裡晏晨首先給安寧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剛剛接通,她還沒出聲,安寧就在電話中嚷嚷了起來,電話中安寧的語氣很衝,“嫂子,你說哪有這樣的孩子,下手哪有這麼狠的?跟博翰就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博翰哪裡惹到邵哲了?啊?再說了,打也打了,還不承認,真是沒一點教養,也不知道秋語千和阮飛是怎麼教的?好好的一個孩子給教成這樣子,這親爸不在,就是不一樣。”
“安寧,行了。”晏晨皺了皺眉毛,見安甯越說越不像話,忍不住出言打斷了安寧的話,語氣很冷。
安寧心中的火越燒越旺,發起火來誰也不怕,今天打得是她的兒子,她心中的火就更大了。
“嫂子,我知道你和邵華有一段婚姻,對邵哲格外的疼愛,我說的話你就不愛聽,我可說的是事實,這養父哪有生父強?再這樣下去,邵哲早晚就會毀在秋語千和阮飛的手上。”
晏晨什麼也沒說,直接把電話掛了,安寧護孩子的心情她可以理解,但是她這樣蠻不講理,把小孩子之間的矛盾說成大人的過錯,她就不愛聽了。
她不認為秋語千和阮飛沒把邵哲教好,相反地,她認為他們把邵哲教得很好,很懂禮貌的一個孩子,看到就讓人的心裡不由自主地喜歡。邵華如果泉下有知,也一定很欣慰。
安寧在那邊氣得差點把手機給扔了,惱怒之下,她忍不住給安少打了一個電話。
“哥,你給評評理,明明是邵哲把博翰給打了,我就說了那麼幾句,我嫂子就不高興了。難道在嫂子的心目中,邵哲比博翰更親?你可別忘了,博翰才是你的親外甥。”
安寧心裡的火蹭蹭地向上冒,電話剛一接通,忍不住就是一頓牢騷。
安少靠在沙發上,雙腿疊著放在茶几上,一隻手拿手機,一隻手無聊地撥弄著額前垂下來的碎髮,眼睛不時瞟向一旁玩耍的安安,聽到安寧的話很頗不以為然。
博翰是他的親外甥沒錯,不過,博翰也該管管了,無法無天,爭強好勝,小小年紀就這樣,這長大了還不知道成什麼樣呢?今天博翰欺負安安,安少的心裡早就不痛快了,不管是不是邵哲打的,總之,他的心裡很爽,至於安寧說什麼,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哥,你到底在不在聽?”安寧在電話裡半天沒有聽到安少出聲,忍不住提高聲音叫了起來。
“聽著呢!沒事了吧?沒事掛了。”安少不耐煩地丟下幾句話,隨後二話不說,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安寧瞪著手機半天沒反應過來,這還是她親哥嗎?博翰可是他的親外甥,這簡直太過分了。
詩子齊走了過來,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博翰臉上的傷都處理過了,沒什麼大礙,全是皮外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安寧,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坐下來談一談。”詩子齊很溫和地對安寧說道。
“談什麼?談博翰的教育問題?”安寧扭過頭看著詩子齊,臉上隱隱有些怒氣。
他們都說她教育博翰有問題,可是他們也不想想,博翰才多大,總過不過三歲,與安安也就大了一個多月,三歲的孩子現在是連狗都嫌棄的年齡,執拗聽不進大人的話,不懂事,不講理,這都是再也尋常不過的事情,為什麼大家總是覺得她的教育有問題呢?
安寧真的很不服氣,也不覺得自己的教育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她也不承認自己的教育出了問題。
詩子齊還是一臉的溫和,“安寧,我不是說博翰的教育問題,我是說你的問題。你現在幾乎把所有的目光以及全部的身心全投在博翰的身上,你已經完全沒有了自我。”
安寧愣了愣,目光中有一絲茫然,她把所有的目光及身心投在博翰的身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