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向南身上才能勉強支著身子,咬著牙說:“如果不是因為我,媽媽也不會出事。”
向南摟著她:“這跟你無關,事情不是因你而起。”
林夕紅了眼眶:“可是我不能責備我爸,我總要怪罪什麼人,那個人就是我。”
向南明白,在事情發生之後,追究責任是人的天性,當發現沒有別人可以責怪時,往往都會自責,如果自己當時能怎麼樣,或許事情的結局就會不同:“別去想太多,自責也無濟於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幫你爸上訴,不要放棄,也許會有奇蹟。”
林夕死死盯著墓碑上,她媽媽的那張小像,這個世界不會有奇蹟,奇蹟只能由自己創造,而她從來都不是等著上天給機會,坐以待斃的型別。
待到天色漸暗,兩人才開車離去。林夕不要回十年前他們居住的小屋,而是回了她自己的住處,和向南是隔壁鄰居的那套公寓。
向南將她送到門口,在她身旁看著她掏鑰匙開門,跟著聽見她冷冷地說:“你回去吧,我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愣了愣,凝眉望著她:“聽我的話,不要想太多,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再做接下來的打算。”
林夕輕輕嗯了聲,推門而入,沒有再看他一眼。
向南在她關好門後才回了對面自己的房間,倒在沙發上,滿身疲憊,心中更是有一股莫名的焦躁,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她忽冷忽熱的態度,著實讓他擔憂。
而更令他焦心的是林澤平的死刑宣判,她已經失去了母親,不可以再失去唯一的親人,他一定要想辦法上訴,一定要爭取改判,哪怕是無期。
第二天清晨,天剛矇矇亮,手機就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