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低喃:“對不起,我以前對你太壞了。”
林夕安靜片刻,輕輕嗯了聲:“都過去了。這幾天我想在這裡住,你陪我好嗎?”
向南低聲答:“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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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請了人定期打掃,所以還算乾淨。
林夕在廚房切路上買的水果,向南就在房裡四處轉悠,轉到臥室,望著那張雙人床,他想起他們的第一次就發生在那上面,那時他喝醉了,身子像有火在燒,而她的主動挑逗,就像是在熊熊烈火中倒入了一整桶的汽油,霎時火光沖天。
回憶起那些迷亂殘缺的片段,燈光下她泛著光澤的肌膚,他喉頭就有些發緊,趕忙乾咳了兩聲,摒除那些雜念。
走到衣櫃前,他拉開看了看,裡面有些被褥,都妥帖地放在收納袋裡,還有些簡單的女士衣物,也都整齊地疊在收納箱裡。床的斜對面是張書桌,上面放著些文具檯燈,拉開旁邊抽屜,裡面平穩地躺著一個日記本,上面掛了把銀色的小鎖,他下意識地拿指頭拉了拉,打不開。
“喂!”門口忽然傳來林夕慌張的聲音,跟著纖瘦的身子旋風般地捲了進來,從他手上奪過筆記本,臉色有些窘迫:“你不要碰它。”
向南眼底閃過些許興味,挑起她的下巴:“裡面寫了什麼,這麼緊張?”
林夕別開臉,頰上飛出兩抹胭紅,垂著眼答:“不告訴你,是我的秘密。”
她難得害羞的模樣,讓向南看得心頭一震,指尖托起她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雙唇相觸,林夕胸口一緊,推他:“我切了水果。”
向南攬著她的腰壓向自己,啞聲道:“待會兒再吃。”
林夕身下抵著他勃發的yu望,心知他想要她得緊,其實她帶他來這裡,也是想要重溫舊夢,想要過幾天想象中的,平凡的夫妻生活,所以她不再抵抗,而是順從了他的意思。
向南禁yu已久,足有一年,所以難得她肯解禁,他自然是要吃個夠本,尤其是好不容易重新得回她,他更是倍加珍惜,每一次的糾纏,都像是在虔誠地朝聖。只是令他意外的是,林夕竟然相當地配合,甚至會主動索求,他享受之餘,亦有些迷惑,從前些天對他的疏遠,到現在的熱切,她的轉變是不是,太快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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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兩人像一對平常夫妻似的住在這裡。
早晨起床前,繾綣纏綿一會兒,互相依偎著躺在床上,安靜地聽彼此心跳,享受晨光溫柔的撫慰。
躺得夠了,就跳下床去洗漱。衛生間逼仄,洗手檯上貼著塊長方形的鏡子,鏡面狹窄,照不進兩個人,他們便一前一後地站著,一面刷著滿嘴的牙膏沫子,一面視線透過鏡面曖昧地交纏。
接下來林夕會去廚房做簡單的早餐,煎個雞蛋,幾塊培根,配上新鮮的牛奶和水果,向南則負責餐後打掃戰場。
之後便拉著手出門閒逛,去向南以前讀過的學校,就職過的公司,找尋當年的記憶,又或者是去逛逛書店,看看電影,坐在廣場的臺階分享一杯透心涼的冰激凌。
淹沒在川流的人群中,撕下所有防禦的盔甲,她只想要盡情享受兩個人的世界。
然而向南心中,卻隱隱覺得不安,覺得哪裡不對勁,這不是林夕的性格,林澤平已經判了死刑,她為什麼不抓緊時間去看他,而是不分輕重緩急地在做著這些事情?
他問過她:“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去看看你爸?”
她只是搖頭:“不想去,我怕。”一副不願多談的模樣。
他不忍再勸,他想她可能是無法面對父親被判死刑的事實。人一旦有了某種無法處理的情緒,大腦就會當機,就會想要轉移注意力,也許這就是她為什麼表現得如此怪異的原因。
所以他沒再追問這個,而是陪著她做她想要做的那些事情。
幾天後的某日,黃曆上寫著宜下葬,林夕和向南把梁吟秋的骨灰送去安葬。一部分的骨灰,被林夕拿去請工匠壓制成了鑽石,琥珀黃,做成了一粒吊墜,掛在脖子上。
那天陽光出奇的好,碧空如洗,萬里無雲,耳畔聽得見風過梧桐的沙沙聲。送葬的人不多,人情冷暖,總在最艱難的時候才能看清。
墓前焚著香燃著香燭,青煙嫋嫋,林夕跪坐在地上,望著墓碑,安靜地不知道在想什麼。人們對她說著節哀順變,待下葬結束,都陸續回去了。
向南不忍心她再跪下去,便將她從地上拽起來:“別跪了,腿會受不了。”
林夕膝蓋生疼,站都站不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