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趕上酒席,總要喝杯你們敬的酒。”
事情就是這樣。萬分躲避,卻逃不過萬一。
等一行人在大包裡坐定。張九川才湊在婉庭空耳邊問道:
“你包裡還有沒有喜糖?分給那些朋友?”
婉庭空側身拎了包,倒真翻出幾盒裡。分了夏陽和孫顯新。莊智勤還有身邊的那個陌生姑娘。莊智勤全程都沒多話,也不怎麼看她。
其實婉庭空最抱歉的也是他。知道他在氣,可是人又多,也不好意思單獨解釋。
畢竟大家都不算熟;在一起氣氛較先前也安靜了不少。
有人說等等想去山裡的溫泉泡泡;聽說舒服得不得了。
孫顯新手裡把玩著那盒喜糖;也不拆開。聲音平順溫和:
“南面人多些;想去泡;可以去北面;有幾個私人溫泉。人少;池子也大。”
婉庭空是想等等走的;沒想張九川卻來了興致。問道:
“地底下的水從這引上來難度不小。山高了點;底下的管道不是國內做的吧”
孫顯新點頭:
“瑞士人做的;從南北兩面引上來。有幾個特殊的蓄水裝置;分散排水壓力。”
張九川摟了摟婉庭空的腰;聲音有些啞啞的:
“去泡泡”
婉庭空搖頭:
“不去。”
又懶懶的補充:
“困了。”
張九川又將腦袋湊近了些:
“困了才要去泡;有助睡眠。”
婉庭空還是搖頭;興致缺缺:
“溫泉不都那樣;沒什麼特別的。”
張九川又將她摟緊了些;半認真半開玩笑:
“怎麼你來過”
婉庭空極快地回:
“沒有。”
張九川卻笑;真的有些累了;腦袋索性低下挨在她的頸間。聲音極輕極輕:
“婉庭空;你撒個慌什麼時候能學會不眨眼”
她剛想反駁;他卻又道:
“還說沒什麼朋友;我瞧你朋友倒一籮筐;在打什麼掩護呢”
婉庭空覺得無比煩躁,卻被他掐著腰,摟得更緊了些,唇甚至還往她頸邊有意無意地貼了貼。實在癢得厲害,頭便下意識地撇開,張九川帶沙的聲音卻又響起來:
“別老躲。。。。。。你那個姓孫的朋友看著呢。。。。。。最近太忙了,都多久沒摸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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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庭空還是跟了他們去泡溫泉。
和她印象裡的那地方的確不一樣了。
池子很大,人卻只她和張九川兩個。
水潺潺溫潤。舒服得很。
張九川靠在一端閉目養神。
婉庭空待他邊上,有一下沒一下撥著水,一時靜默無語。卻甚為自在私密。
突然想起什麼,便伸手戳戳他的臂:
“誒,誒。”
他慢慢抬眼,應了聲。又不說話了。
她卻繼續道:
“我見到她了。”
他只附和:
“誰?”
“她。”
張九川猜到了,卻依舊閉目沉默。
婉庭空見他毫無反映,便又戳著:
“張九川,你**!”
他這才睜了眼,要笑不笑地盯著她。
婉庭空也回看他,霧氣繚繞間,他粗糲的五官竟柔和起來。像覆著層淡淡的煙。
女人的聲音也在一團迷濛裡顯得飄飄渺渺:
“你喜歡那個小表妹。”
“曾經。”
“你忘不了她。”
“你現在是我老婆。”
“得不到的永遠最好了。”
“得到的更要好好珍惜。”
她一時接不下去了,便有些著惱。
張九川卻一把擁了她,聲音還是粗粗的:
“婉庭空,你吃醋的模樣真誘人。”
她愈發的惱,臉泛著微醺的紅,推了他裹緊了浴巾便出了池子。嘴裡急道:
“懶得理你。**。”
後頭只聽見他低低的笑。
她穿著浴袍出了那片池子。腳步很快,穿過特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