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你蠢,會待裡面。”
婉庭空撇撇嘴,有些趕不上他的步子,便伸手拉了他的衣袖一角,被教訓了也不惱,低聲道:
“那我不是見了你就跟出來了。”
楚修巖微微放慢步子,側頭見她穿了長衣長褲,大夏天的裹得嚴嚴實實,越想越好笑,眸子從她頭頂打量到腳底,故意道:
“別怨我沒見著你,我還在想哪個服務生膽敢和客人坐一起。”
“”——
婉庭空回了自己的房,將之前收拾到一半的瓶瓶罐罐塞進行李箱裡。又躺著看了會兒電視。便漸漸來了睡意。都快睡過去了才極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挪了步子走去洗手間換睡衣。她的動作很緩很慢。站在洗手間裡呆了幾秒才想起是進來做什麼。
她拉著衣角往脖子上扯,可下襬卡在頸那裡怎麼也出不來。雙臂交叉著往頭上硬掰,又急又吃力,動作可笑又滑稽。
忽得一股力將她的衣襬猛地往上提。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前傾。
婉庭空終於脫了那件難纏的外衣。
回身的時候卻整個人楞在了原地。
孫顯新眯眼站在婉庭空的跟前。視線冰冷陰鬱。
呵呵,不是什麼大嘴猴,是淡綠色的半罩蕾絲。露出一片圓潤的豐盈。
和他印象中一樣,依然白的出奇,在明亮的光線下晃得人心煩不耐。
孫顯新將她放在洗手檯邊的睡衣遞過去。
婉庭空僵在原地。她在辨別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直到他開口說了第一句:
“穿好。”
婉庭空才瞪了眸子如夢初醒,護了自己身子。拿起睡衣極快地一套,接著便抬手將他向外推,聲音透著難掩的不可思議:
“你怎麼進來的??出去!!”
孫顯新一動不動,看她耗著力氣推著自己。只冷笑:
“門關沒關好,自己不知道?”
婉庭空確信自己是鎖了門的,但見著他的時候還是有些不確信。便大聲道:
“你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孫顯新瞧都不瞧,只回身啪嗒一下鎖了洗手間的玻璃門。直直擋在她跟前。連嘴角都是平的,眸子射過去竟無一絲溫度。
他是拿了儲藏室的備用鑰匙開的門,站在那裡也已經很久了。看她從床上睡眼惺忪的爬起,連衣服都拖不利落。便索性“幫了忙”。
婉庭空的呼吸開始急促,瞪直了眼向他看去,抬手就想給他一個巴掌。卻被跟前的男人一下拽了手臂。
孫顯新看她急得使了渾身力氣推自己。竟不怒反笑,聲音冷得毫無生氣:
“女人這樣欠家教,我還真第一回見識。”
婉庭空一愣,忽得停了反抗,只是越過他側了身,都快夠著門鎖了卻被男人輕輕一檔。她沒再動作,只抬眼瞧他,低聲道:
“我有沒有家教和你沒關係。”
他哼笑,應聲道:
“是沒關係,除了你家裡那個老太,也沒人關心你是不是欠教。我只問你,你閒了沒事又和她說什麼了?”
婉庭空抬眸,顯然知道這個她指的誰。緊皺著眉,聲音不自覺地提高:
“又?什麼叫又?!我說什麼了?!要你這樣放□段跑來興師問罪!?”
她說得臉通紅,可孫顯新顯然沒有她激動,只冷聲道:
“是人都幫忙。這種話輪得到你講?你明明知道她自尊心多強。”
她楞了楞,終於明瞭他莫名其妙跑來的質問。聲音低不可聞卻很穩:
“呵呵,她是自尊心強,我沒什麼人教,不知道什麼是自尊。”
“你不知道自尊就少說讓她誤會的鬼話。我好不容易”
婉庭空不等他說完,便極快的介面:
“你好不容易得到她對吧?你這麼珍惜就帶著她少在我面前出現!指不定指不定哪天我又發了神經,把你那些破事抖落個乾淨!”
他一點都慌,下意識地扯嘴角:
“怎麼?這次不動刀子動嘴了?你要和她抖落什麼?我和蘇靜?”
他將她的肩輕而易舉地拽過來,頭斜斜挨下去,俯在她頸間極輕地低語:
“還是要和她說我日過你?你被我diao/子折騰得差點沒命?”
他的聲音低啞暗沉,聽來竟帶著曖昧的迷離,湊近了才聞到一股酒氣。
婉庭空啪得抬手又是一巴掌。這次打得又狠又急。孫顯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