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隔天發那麼大的脾氣。你倆是過分,在人池子裡就隨便亂來;說不定說不定人孫顯新也帶著女的快活呢,你們一鬧;不是壞了主人的好事。”
說完就瞧夏陽,果然見了她的臉由青轉了白。
可她要發現婉庭空的臉比夏陽更白,可能打死也不會這出這句話來。
那小女友像是要轉移注意,忽的眯了眼推推夏陽的手,詭笑道:
“你家男人才厲害了。”
夏陽的頰像是一抹火燒雲,起初只是微醺的淡紅,漸漸蔓延開,就跟沾了胭脂蜜,她想開口打斷這個話題,有個爽利的聲音卻要笑不笑地接了話:
“他男人厲害不厲害你都知道?怎麼?你用過?”
小女友打了那女的幾下,有些不服氣地癟嘴道:
“我就是知道!”
說著站起來抬手微扯開夏陽的菸灰色披肩。只露了一片而已。可裡頭一塊塊深淺不一的痕跡卻直晃晃得清晰可見。在昏黃的燈光下竟泛著些粉嫩的光。
夏陽急得趕忙拉起來,小女友見狀低低地笑開:
“他得多來勁能吸成這樣。”
眾人看了一眼就識趣地撇開視線,楚修璇不說話了,婉庭空更是沉默不語,近距離瞧見那些痕跡。比昨天她見著的更多更密。
先前那個爽利的聲音帶著些察不可聞的竊笑:
“我看孫顯新也驚,那身子板厚得像牆,鼻樑又挺成那樣,哪個女的被他壓身下受得了”
眾人默契得互看低笑。
夏陽抿著唇,大拇指摳進掌心裡,聲音低不可聞:
“他挺節制的,不會亂來。”
之前那個爽利的聲音愈發詭笑起來,聲音竟透著曖昧的狐疑:
“他節制能節制成這樣?真要發起情那你不得下不了地?”
“”
那幾個聽了又有意無意地對著夏陽看。
腦子裡不知道想了什麼,又羞臊又禁不住地聊。
這樣看來,男人聊性從女人的面板彈性說到叫/床聲音。
女人聊性從男人的慣用姿勢說到體力腹肌。
少花了力氣,女人反而比男人談論起來更加百無禁忌。
婉庭空有些聽不下去。佯裝打了個哈欠。正要側身站起說要回去。
抬眼的時候卻見了楚修璇突然輕戳了夏陽,聲音聽來稀鬆平常:
“誒,你和孫顯新什麼時候認識的?”
夏陽攪著手裡的吸管,回得坦然:
“我媽住院的時候,大半年了。”
楚修璇點點頭,又問:
“庭空介紹你倆認識的?”
問完也不等夏陽回答,自顧自得地側頭對婉庭空開口:
“看不出你和他混那麼熟的。你給他介紹妞,他給你遮雨擋風。算是禮尚往來?哈哈。”
楚修璇的口氣聽來純粹逗趣玩笑。
婉庭空卻不假思索地認真道:
“熟什麼?他不是對誰都那樣?是個人都幫。”
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口哨聲。
眾人側頭便見了莊智勤那幾個從過道走來。近了才嬉笑著問道:
“聊什麼呢?都湊一起。”
那幾個女的又低笑開,片刻後模樣便鎮定自然。卻沒人搭腔。只楚修璇回得快:
“庭空在說孫顯新對誰都好呢。”
接著瞄了眼夏陽,又重複了婉庭空方才的話:
“是個人都能幫。”
孫顯新站在夏陽的身後,雙手撐在她的肩頭,在低聲問夏陽她回不回去,聽了楚修璇的話,頭都未抬,只禮貌地笑笑。很顯然無論這話是吹捧還暗諷,他全數收進。但並不願多理。
婉庭空見楚修巖沒跟著他們過來,頭微微朝過道方向抬了抬,見他也頓在那裡似乎往這邊看,視線像是對上了,隔得太遠又看不真切。
楚修巖微皺著眉,以為婉庭空不會在,抬眼的時候竟見她也在人堆裡,撇著頭直了直身子朝自己張望,便側身換了前行的方向。
婉庭空眼見楚修巖向他們這邊邁了步子。索性跟著站起來。說有些累了,要早點休息。和眾人道了再見,便笈著拖,步子利落地離開。她走得很快,腳還有些拐。可楚修巖沒等她走近,便轉了身繼續朝前頭邁。婉庭空緊追了幾步。跟在後頭,口氣難掩的埋怨:
“怎麼不過來?真夠小人的!
楚修巖也不生氣,噙著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