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選。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多體貼。我是該對你感恩戴德。”
他只冷著臉,伸手捏握住她的下巴,迫使著她整張臉迎向自己。
“不必謝,什麼事偏要等著別人給你選,毫無主見,才會隨隨便便被人拿捏。”
她就是這樣,永遠喜歡躲著縮著,要等被逼極才敢開口說那麼一兩句真話。
對楚修巖如此。對夏陽也是。
對他
孫顯新苦笑,沒有太多沉思的力氣,所有的感官彷彿都聚集在了底下那根東西。婉庭空向他看去,思路也不太清明,聲音聽來更像自言自語:
“除了躲還能怎樣?你明明知道我怕什麼。最怕什麼”
男人勉強扯了嘴角。這種變相的求饒擺先前他一定聽,現在卻成了欲/唸的阻撓。
額間的汗一層接一層沁出來,順著下巴邊沿滴到她的手肘間,又熱又黏。
每熬一秒都想再忍一秒。
婉庭空卻不知道,只抬眼等著他接話,眉眼間的溫順讓他整個人炸開。挺著那跟東西去蹭她的腿間。湊近了她耳邊低聲說話:
“讓我爽下。”
婉庭空的身子腦袋同時躲開他的碰觸,四肢用勁了全力終是向外掙脫開。才走幾步又被他從後一把往回拽,死死摁壓在捲簾邊。繼續徵求她的“意見”:
“你別亂動,我弄幾下就出來。”
他輕聲誘哄,這樣溫和的語氣從他嘴裡說出來,竟像是噩夢的序曲。
婉庭空拼命搖頭,手掌向後撐著捲簾,他眼底的紅血絲愈發碎裂,一根根縱橫交錯密佈叢生。
她竟又想起那一夜他猙獰的眼。眸子裡像是什麼都看不見。只顧了毀滅她的一切。
她一度以為自己已然忘記。
噩夢再次襲來,她竟記得他在自己身上動作的每個細節。當時的求饒哭喊像海藻般在記憶裡瘋長開。
孫顯新見婉庭空整個人呆怔著,長指隔著外頭的褲子朝她底下那片私密的柔軟按壓進去。
婉庭空像是失了魂魄,身子下意識地一縮,忽得拽起他的手圍著自己脖頸間死命地摁,聲音清醒卻不寒而慄: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好了。”
他一動不動,只不可思議地盯著女人瞧。
她的眼神空洞茫然。見他毫無動作,眸子便四處亂轉。像在搜尋什麼。
她重新放下男人的手。
微轉了肩,腦袋只稍稍側了側便直直往捲簾撞去。
孫顯新才意識到她要做什麼。可拽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捲簾再次發出一聲悶響。
婉庭空的腦袋一沉,開始並無多大感覺,片刻後讓人泛嘔的暈眩前所未有的襲來。伴著額間難忍的疼痛和身子不斷的晃動讓她驚覺這般的赴湯蹈火只不過再次證明了她的懦弱愚蠢。
孫顯新捏緊了她的手肘,失控般地低吼:
“又發什麼神經,以為有多少條命給你浪費!”
她卻笑了,額頭的血沿著眼簾滴下。她抬手胡亂地擦擦。只低聲道:
“死都死不掉。”
他也不顧她的額頭那處血腥的傷口,只單手捏起她的頰冷笑:
“一死了之這套你玩得比蘇靜好。總標榜自己多孝順乖巧,還要陪你家老太相伴到老,原來說得永遠比唱得好,我看你這副只顧自己的模樣,別說能陪她養老送終,什麼時候那老太白髮人送了黑髮人,自己都不知道。”
婉庭空一聽那句“白髮人送黑髮人”,忽得渾身一震。繼續胡亂抹著額角的血,他並未伸手幫忙,只繼續道:
“你這樣死了,以為真有人同情?還是以為誰會記得你一輩子?楚修巖沒了你萎個幾天繼續找別的女人消遣,我和夏陽沒了你更能好好過日子,只有她心軟才掉淚,我只慶幸終於擺脫了你。”
她手指上頭都是血,他的話就像刺般根根扎進傷口,難受到喘不過氣,可又不知道疼在哪裡。只放任著自己衝他哭喊:
“她樣樣比我好,樣樣你都喜歡,我這麼讓你討厭為什麼還要碰我?”
他沒做聲。只看著她哭。好像她哭,心底的那種煩躁便會消散一些。
淚掉下的時候她又開始咬手背。混著額間不斷滲出的血,順著臉頰不斷蔓延。
可她竟又開口發問,
“你那麼愛她?”
“和楚修巖一樣?”
“”
“你跟她”
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