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他這麼一分析心裡竟安心了大半。
她的想法也是一樣的。與其問婉庭空的奶奶借或是硬著頭皮找楚修巖。還不如替人畫畫賺錢來得踏實省心。
夏陽看著跟前一臉溫和的男人。眼尾微微上翹。單看媚得不行;可分明的稜角糅在一起竟會愈顯凌厲。便索性開口道:
“那孫先生。我們籤協議。白紙黑字。大家都安心。”
孫顯新抬手看看錶。想來婉庭空是和她說了籤協議的事,便回道:
“不用,我信得過你。錢明天匯過去,先照料你媽媽。等有了時間再慢慢畫。”
夏陽微微點頭。又道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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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孫顯新帶著夏陽下來。婉庭空已經坐在客廳的躺椅上昏昏欲睡了。
她見兩人終於出現。邊打著哈欠邊看向孫顯新。眼神帶著詢問。可他似乎並不願多理。夏陽倒是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婉庭空才完全安下了心。
孫顯新沒親自送他們。而是另外派人送他們回去。
夏陽看著車窗外急急駛過的山路。眉眼間一掃連日來的陰霾。雖說籌到了錢不代表一切。但她卻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充滿信心勇氣。
一切都會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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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庭空開始一有空就往沈姨那跑。
夏陽和沈姨說自己找了份替人會所畫畫的工作。那老闆人很好。知道她家的情況願意先預支一部分酬勞出來。
沈姨漸漸也不再吵鬧著放棄治療。很配合醫生給出的方案。只是那殺癌的進口西藥副作用太大。沈姨一吃就吐。吐了強忍著噁心洗洗又吃。再吃進去還是吐。
婉庭空看得背過身直掉淚。知道她在心疼醫藥費。那進口西藥是所有化療藥物裡最貴卻最折磨人的。
夏陽也很拼命。把畫架顏料都搬到醫院裡。可她白天根本碰不了畫筆。晚上沈姨又會翻來覆去經常疼到天亮。她只能見縫插針的畫。所以進度極慢。效果也並不理想。
婉庭空勸夏陽留些時間給自己休息。孫顯新的畫真的不急。再這樣沒日沒夜下去。沈姨的病才剛稍稍好轉。她自己就先累垮了。
那日婉庭空下了班就坐了車去醫院。沈姨又在吐。整個臉腫脹得像個氣球。根本說不出一句。醫生說這是化療後的正常現象。沈姨整個人都在不可抑制地抖。婉庭空背過身忍不住啪嗒啪嗒直掉淚。夏陽紅了眼眶卻緊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