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小妖精……”
心跳幾乎響得要碎了,他深深地埋進她的身子裡。兩個人再度交纏在一起,啃噬著、氾濫著,唇舌裡瀰漫著劇毒的味道,血的成腥,享受著最後的瘋狂。
喘息聲已經支離破碎……
天漸漸發亮,邰府上空掠過一道長風,風若狂吼。
屋門哐當而開,風紛亂捲起,夾著人的哽咽嘶喊,滿室燈燭終於被吹熄了。
民間有這麼個傳說。
晟陽王裴元皓毒鴆先帝統正,逼宮太子袁鋮,卻惹惱了先帝一直寵信的仙師。誰又能想到,仙師在裴元皓七歲那年就施了魔毒。裴元皓自以為聰明,服了仙師留下的解藥,反而把自己逼到了末路。
新君派御林軍前去解救,裴元皓似乎己經死了許久。
他坐在屋子裡,臉上青白交錯,雙眸滿是淋漓的血。僵硬的雙臂朝空中虛彎著,似要擁抱著什麼。在他的腳下,斜靠著已經自盡的貼身侍衛正祥。
晟陽王的小妾,那個青樓出身的妖豔女子卻沒了蹤影。
又聽說,東城武館走失了一名後生……
眾說紛紜,言人人殊。
春風浩蕩,幾場暮雨洗妝殘,又是梨花時節。
鐘聲遙遙,莊重而悠遠,一聲聲告訴都城的人們,先帝宣平的祭奠大典開始了。
正殿,楊劼穿著孝服坐在龍椅上。
皇宮裡即使勤於打理,厚重的殿門推開,寒氣往往肆無忌憚地捲了進來,捲走身上每一寸暖意。然而隨著上朝的唱和聲,鎏金明燈燃起來了,鶴頂香臺上爐香嫋翠煙,那份滿足頃刻勾住了他。
幾個月來,一應事務大肆鋪開。
加冠,晉爵,親政,如此江山大定。
他眼風一掃,眉目間的幾絲戾氣,不易察覺。
“皇上,開始吧。”
遮天的白紗覆蓋廣庭華柱,楊劼領先站在丹陛下,虔誠地跪了下去。
他的後面,黑壓壓匍匐跪滿了人。
鐘聲再度轟鳴,響徹都城上空。
此時,位於邰府的小巷處,站著一對中年男女。
緊閉的府門已被貼上封條,那璨金魅紅的顏色,肆意地昭示曾經的奢靡浮華。聽人說,每年春天庭院裡開滿了梨花,一叢叢一堆堆如瓊葩堆雪,又熱烈似銀霞爛漫。
錫箔紙很快在香爐裡燃為灰燼,那溢位的香霧,縈繞沉積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