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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楊靖業微微頷首,露出滿意的微笑。

“皇上下榻在鴻順堂館,裡外三層全是御林軍把守,未經裴大人許可,就是本官也休想進去。那裡的一景一物都不許碰,記住,明晚務必小心謹慎,千萬別再捅什麼漏子。”

陰霾

鴇母心下明白,滿面堆笑地送楊靖業出門,趁人不注意,將準備好的銀票送到楊靖業手裡。

“大人辛苦,觀香樓靠大人多在皇上那裡美言幾句。”

楊靖業也不推辭,隨意地一看銀票上的數目,笑吟吟的,也低聲告訴鴇母,“其實皇上看上的不是浣紗舞,是芷媚姑娘。別張揚出去,你知我知就是。”

鴇母大喜,忙施了一個禮,“老奴這張嘴保管封得嚴,大人放心,老奴這就去準備。”

送走了楊靖業,鴇母還沉浸在接連不斷的喜訊中,喚過婢女倒了茶,慢慢咀嚼楊靖業方才留下的話語,卻看見芷媚踩著碎步走了進來。

鴇母殷勤地招呼道:“芷媚,進來坐。”回身親自張羅倒茶送果盤,直誇芷媚,“阿梨這丫頭幸好跟著你,你還一天到晚惦記她,等她回來,我讓她朝你磕三個響頭。”

“媽媽。”芷媚一臉凝重,“阿梨為了浣紗舞不知吃了多少苦,怎麼突然換成冰藍了?就算換人,咱們也要問問阿梨明晚能不能行。”

“連楊大人都不知道阿梨如今怎樣了,怎麼問去?芷媚啊,這個你就別操心了,阿梨是被裴大人救走的,她是他的人,裴大人若是憐惜她,會治好她的病,不然早打發出來了。”

“我總感覺阿梨得病很蹊蹺,莫非酒裡有問題?”

這話要是換了別人,鴇母定會破口大罵過去,芷媚說了,鴇母並沒在意,反倒耐心解釋道:“昨夜只是喝了一小杯的酒,咱們沒事,怎麼偏偏她會有事?定是她自己早得病了,見了皇上又緊張,病情突發罷了。”

芷媚無奈地嘆口氣,鴇母還想說什麼,前院管事匆匆進來稟告,說是有位年輕的俊俏少年找阿梨。

“就說阿梨不在,讓他過些天再來。”鴇母一心想著明晚的事,催促管事將來人打發走。

管事湊過來,神秘地在鴇母耳邊咬了一句,鴇母吃驚得脫口道:“你不會搞錯?”

“小的單看此人舉止,就斷定不是風月場合的老手。聽說楊大人的大少爺長得俊,從年紀從外貌看,小的猜想是他。”

鴇母沉吟片刻,嘿嘿笑起來,“老子一走,兒子又來,今日觀香樓夠熱鬧的。看來這楊少爺還挺專情的。走,出去探探他的口氣,看他究竟什麼意思?”

花廳內粉霞如雲,幾名豔妓圍著楊劼,有上茶,有獻果子,帶著輕佻聲搭訕,一時如彩蝶圍繞絢麗飛舞。

鴇母老遠地觀望,年輕的楊劼雖相貌秀致,肌膚細膩如寒玉,臉色卻蒼白如紙,衣著無半分楊府大少爺的華彩,甚至有點落魄樣。

鴇母眸光一閃,斷定此人就是楊靖業的大公子。暮春的時候離家出走,估計偷偷回來,連楊靖業還不知曉。

當下笑嘻嘻地過去,打招呼道:“這位公子爺找阿梨是不是?這裡人聲喧譁,就請堂內入座。”

楊劼初次進青樓,頃刻被眼前光怪陸離的景象搞得不知所措,聽鴇母這麼說話,心下有點遲疑,但還是順從地跟鴇母走進客堂。剛在裡面坐下,聽鴇母又朝外面喊:“太守府的管家若是進來,也請他來客堂上坐!”

楊劼聞言,緊張地站了起來。鴇母看在眼裡,心下已是明白,笑道:“看我老糊塗了,忘記告訴這位公子,阿梨不在觀香樓。”

“她在哪兒?”楊劼急迫地問,“她怎麼樣了?”

“她不會有事的,裴大人讓她住進鴻順堂館,這會兩人正郎情妾意相看無厭呢。”

楊劼的臉色更加蒼白,連雙唇也失了顏色,脫口道:“不可能!阿梨絕對不是這樣的人!那裴大人憑什麼把她關在鴻順堂館?”

鴇母料到他有如此過激反應,淡淡說道:“裴大人早就包下阿梨了。”

“阿梨我包了,你要多少?”楊劼顫著聲音,臉上掩不住的憤懣,透出一絲暗青。

鴇母笑起來,眼光不經心似地掠過楊劼,“裴大人可是花了五千兩銀子,五千兩,你包得起嗎?”

楊劼緊咬嘴唇,眼裡的戾氣逼將過來,“把銀子還給姓裴的!然後告訴他,不許碰阿梨,趕快滾出南州!”

“啊呦,公子爺,老身縱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哪!”鴇母似乎也吃驚不小,害怕道,“裴大人是皇上身邊的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