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一個別人不摸底。
別小看這個不摸底,真的就很重要,以下面官員的智商,他們也能猜到,很多人甚至絕大多數人,都是在狐假虎威,但是自古官場如雷場,行差踏錯半步,就可能粉身碎骨萬劫不復,錯非不得已,沒有人會去冒這個危險,因為不值得。
這就是官場的思維邏輯,尤其是對上雅樂這種知名品牌,對手很龐大,就算鬥倒對方,也多不出一個官場的位置來一於自己的上進無補,何必呢?
但是真的對上對形勢爛熟於胸的主兒,他們的恐嚇就是紙老虎了,陳太忠不敢說自己對京城很熟了,可說起這些東西來,多少有點底氣,而他又不是一個肯輕易服輸的,就說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去問雅樂,不服氣的話,你給我天南省文明辦行文質詢。
這個答案,就打消了不少狐假虎威的主兒的僥倖心理,當然,真正有底氣的人,是不怕這個的,下午三點半左右,一個北京口音的人打來了電話,來電號碼卻是廣東。
“天南文明辦的陳太忠,是吧?”這位京腔打得很足,“我是丁總理的侄子胡峰,你可以瞭解一下……雅樂的老高,是我的朋友,他辦個企業不客易。”
“讓我瞭解你一下……你算個什麼玩意兒?”陳太忠一聽就惱了,光讓我瞭解你了,你打電話之前,瞭解我了沒有?“來,你把天南一萬臺雅樂淨水器退貨,我絕對不找他麻煩,沒那能力,你別跟我裝逼…操!”
這一下發洩,他是爽了,但是很明顯,丁總理的侄兒不會善罷甘休,於是他反手一個電話打給邵國立,“國立,國務院老丁有個侄兒叫胡呢……是個什麼樣的路數?我要搞他。”
陳某人一向是這個脾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跑到我跟前裝逼,我不狠抽你兩下,那真是對不起你,認都不認識,就打個電話過來……就讓我瞭解一下你,你丫正處了嗎?
“老丁啊,我看他不順眼很久了……邵國立吃吃地笑著,“這話我也只跟你說,其實老丁這人我惹不起,你說那個人叫什麼……胡峰?”
邵公子算是手眼通天的,但是跟國務院副總理扛膀子的話,那他家大人都不好用,得邵家一系的核心出面,才具備掰腕子的能力一輸和贏那還是另一說。
邵國立是深知陳太忠的出處,才敢這麼放肆點評,但是可想而知,平日裡他也是懷了不少怨恨在胸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公子哥們原本就閒的無聊,聽說有重量級的人物要放馬開片,有一方還是他看得不順眼的,他肯定樂於促成此事。
不多時,邵國立就將電話回了過來,“你說的這個人大名叫胡秀峰吧?老丁表弟的兒子,扯淡得很,不過……他跟雅樂的關係確實不錯。”
“嘿,既然你都知道了,幫哥們兒出口氣吧……陳太忠乾笑一聲,心說北京城這幫人的鼻子,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嗅覺不是一般的靈敏。
“我打不過他,他勁兒比我大叫人打的話,就不合適了……邵國立很認真地回答,“關鍵是太忠你要是來削他,我一定叫上一大票人棒場圍觀”
你小子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陳太忠嘆口氣,他可沒耍猴戲給別人看的心思,“憑他也配我削?趙晨出面夠不夠?”
“瘋狗的話……不太夠……邵國立沉吟一下回答“趙晨又不是真瘋,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他心裡清楚得很,他為自己能惹胡秀峰,但是為你出面的話…”他資格不夠。”
這就是京城的圈子,級別和格局異常分明,趙晨要是受了胡秀峰的欺負,他能不講理但是為了外人出面,那就不行。
“那回頭再搞他吧……陳太忠一聽是這麼個來路心裡倒也不以為然,不是老丁的親侄子,就已經差了火候,連趙晨都敢上手的主兒,那就更不值得重視了。
“**挺狂啊……胡秀峰壓了電話沉著臉哼一聲,他是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長得白淨帥氣,他悻悻地看一眼身邊的白胖中年人,“這傢伙什麼路數?”
“聽說挺不含糊的……白胖中年人便是雅樂的掌門人高某人,天南的事情已經反應到他這裡了,不過他不是很在意,也就是小胡今天過來了,他就隨口問一句小胡挺熱心,主動打這麼一個電話,不成想居然是這種結果。
可是,胡秀峰臉上就掛不住了,他自信滿滿地把伯父報出來,想著對方還不得草雞了?其實他父親也是地方上某國企的老總,只不過旗號沒有他伯父好用罷了。
但是就這麼報名號,直接被對方抽了回來,他是真的惱了,於是拿起自己的手機翻騰起來“我得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