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申請調離,這不是負責任的工作態度。”
“那你先在談話記錄簽字……陳太忠自然也不會強迫他,項富強會心甘情願地離職,但不代表別人都會輕易屈服,這很正常,要是齊先貴真的那麼好對付,也用不著他出面。
事實,齊主任都不想在這個記錄簽字,不過沒辦法,他被文明辦打了一個冷不防,眼下沒有更好的對策。
要論行動的隱蔽性和突然性,不客氣地說一句,省紀檢委都趕不文明辦,這不是吹牛,實在是紀檢委整人的能力,大家早就心知肚明瞭,所以早有了這樣那樣的訊息渠道。
但是文明辦不同,崛起只在這不到一年間,目前還在整合中,別說摻沙子了,就算埋眼線都來不及,哪怕埋了眼線,這眼線也未必能打聽到什麼事情一一這就是新單位的優勢。
齊主任簽字了,但是同時,他也發動了自身的力量,於是在一天之後,曹福泉一個電話把秦連成叫過去,“嗯,駐京辦的齊先貴,對你們的工作很有意見。”
“他有意見,我們也得工作……”秦主任不疼不癢地頂一句,明擺的事情,不同的陣營和主張,說再多都是沒有意義的,“他確實欺瞞了組織。”
這就是有底氣和沒底氣的區別了,換個人來,也許就縮了,但是秦連成不會縮,他背後靠著的許紹輝,跟杜毅比的話,那是小了點,但是他手底下還有陳太忠不是?
尤其要緊的是,齊主任最為倚重的京城的勢力,在秦主任眼裡,真的很扯淡,你我同為正廳,你在首都蠅營狗荀這麼些年,建立了點勢力不假,但是老囘子在京城,也是有根底的!
在這種高階勢力,秦連成都不怕齊先貴,那基本就是剋星了,他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但是,原則不能擔任!把手,和絕對不能擔任一把手,那是有區別的……曹福泉堅持自己的看法,“省委認為,特殊的情況,有必要特殊處理。”
“這個……我就不是很明白了……”秦連成表示他不支援這個說法,同時心裡暗暗地鄙夷,尼瑪你曹福泉抓權的時候,很是正大無私,捅到你老闆的痛處,你也知道佝私了?
“唐總囘理強調的‘原則,三個字,真的是充分地考慮下面幹部執行政策時的苦衷,我真的很佩服他的遠見……曹秘長一本正經地回答,他用了兩個“真的”來表示自己的態度,“有些事情不是隻講原則就能妥善處理的,必須要講實際情況和具體對待。
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秦連成真的是無言以對,想抓文明辦權力的是你,現在放水的人,可也是你,可不怕說句借越的話,這“原則”三個字,是你我有資格解釋得嗎?
不過,秦主任也不是愣頭青,論起衝鋒陷陣的人馬,他手裡的牌真的不需要更好了,“秘長你的話我能理解,但是文明辦很多同志嫉惡如仇……比如說陳太忠,他們的思想工作做不通,我這個班長就不好當。”
“你讓陳太忠給我來個電話……”曹福泉表示,自己不在意某些跳樑小醜。
“你要我給你打電話幹毛啊……”下一刻,跳樑小醜就將電話打了過來,這貨不止是跳樑小醜,簡直是吃了槍藥,“都說了裸官不能做一把手,我就奇怪了,曹福泉你這腦袋裡裝的是腦漿,還是豆漿?”
憑良心說,要是換個人,陳太忠說話還不至於這麼冒失,但是對曹二愣子,他這麼說真的沒壓力,姓曹的就是個不講理的,你跟他講理,那真是耽誤時間。
“咦?”曹福泉還真沒想到,這貨說話能衝到這個地步,不過,關於齊先貴的問題,他是得了杜毅的授意,所以底氣也很足,“陳太忠,你搞清楚了沒有,自己在跟誰說話?”
“我搞得清楚,但是我想問一句,你曹福泉何德何能,敢代表組織說話?”陳太忠的話,那是老大不客氣了,“裸官原則不能出任一把手,你就有資格破壞這個原則?”
“你怎麼就能確定,是我破壞的呢?”曹福泉不答應了,這個原則礫實不是他破壞的,“你這麼胡說八道,今天必須給我說個所以然出來,要不然你自己小心了。”
“你嚇死我了,我就是不小心了……你能把我怎麼樣?”陳太忠冷哼一聲,“齊先貴那就是裸官,必須處理的,來,你維護他試一試?”
說這話的時候,他真是橫下一條心了,不過就是個省委秘長嘛,哥們兒豁出去了,這個文明辦副主任不幹了,我也要拉你墊背一一原則,這個原則是你曹福泉說了算的嗎?
憑良心說,唐總囘理當初指示這個“原則”的時候,確實是出於公心,裸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