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說法很有道理,但是又不願意全盤接受,“不過在家裡要飯久了,周圍鄰居也會煩的,早晚還是要出去要飯……那既然出去了,肯定不能來咱這窮地方,還是要去大城市。”
“只求一口吃喝,鄰居都滿足不了,那就是做人太失敗了,”葛寶玲對他這話報之以冷笑,“而且一旦去了大城市……耳濡目染之下,求的就不是吃喝了。”
你對人的要求,未免太苛刻了,陳太忠心裡對葛區長有了評價,不過他不能說,她的想法就是錯的,“你把福利院的改造方案拿出來,我好好考慮一下。”
可是葛寶玲是什麼人?她從來不肯受委屈的,尤其是講道理,她不怕任何人——這也是女性幹部的優勢,她冷笑一聲,“陳區長,你小時候見過乞丐嗎?”
“當然見過啦,”陳太忠理直氣壯地回答,他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見過乞丐,當時他穿越了不久,見到橋洞下有乞丐,就把手裡做為早餐的饅頭給了對方,不過他把饅頭掰開了,往裡面夾了點沙子——惡作劇而已。
“我小時候就沒有見過,”葛寶玲微微一笑,語出驚人,“知道是為什麼嗎?”
“這個我真不知道,葛區長你講,”陳太忠其實能想到若干種可能,戶口制度、限制外出什麼之類的,葛區長小的時候,那應該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不過做為一個合格的領導,他最需要做的,是認真的聆聽,不懂就承認,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不懂裝懂,才是貽笑大方,做領導的想服眾,要有一顆虛懷若谷的心。
“我是在雙寨上學的,那個地方不可能有乞丐,”葛寶玲笑一笑,很平淡地闡述,“我父親是鐵路局的,有宿舍,來鐵路局要飯的人也不多,那時候要飯的可不像現在這麼精明……他們不懂得片區劃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