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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2部分

正常,裡面上班的人都是身體殘疾的,這樣的廠子設到鬧市的話,真的是有礙縣城形象。

不過隨著縣城的發展——北崇雖然落後。終究是在不斷發展的,福利院周邊也漸漸地熱鬧了起來,所以翻蓋一下門面房的話,房租收入會有極大的提高。

“這個你自己斟酌,我的目的是加強收容能力,相關設施必須完善,”陳太忠搖搖頭,沉吟一下又發話,“不過要強調一下,收容來的人……最好能自食其力。”

說到這裡。他禁不住又想到了自己在南方的遭遇,一時間唏噓不已,因為被撕了邊防證,他一怒之下殺了四個聯防——而聯防抓他們,其本意也是要送去收容。

所以說這個強制收容的政策。制定的初衷應該是好的——起碼是有道理的,而深、圳市的流動人口過多。收容的人想必也會很多,如果不安排這些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收容所也要面臨坐吃山空的窘境。

陳太忠也是這麼想的,收容了沒有勞動能力的人也就罷了,可收容了有勞動能力的人,總是要想辦法讓他們自食其力。

他的想法跟深、圳市如出一轍,可是具體到執行起來,深、圳那裡木頭的名聲,真的是血淋淋的——吃喝少得可憐,生活像在豬圈,超強超負荷的工作,沒有一分的報酬。

似此種種,真是比永泰的黑磚廠也不遑多讓,尤為可笑的是,永泰的黑磚廠是非法的,得偷偷摸摸地來,一旦被舉報就是滅頂之災,可木頭那裡不一樣,那是合法的收容場所,舉報沒用——拿保證金來贖人才是真的。

本來是出於好意的政策,被下面人執行得荒腔走板,以至於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陳太忠想到這裡,也要禁不住嘆口氣:這到底是政策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

“自食其力不好做到,”葛寶玲聽他這麼說,很乾脆地搖頭,“北崇現在都勞動力過剩,要不然紙盒廠也關不了門……除非是一些高強度、低收入的工作。”

那豈不是跟南方那個城市一樣了?陳太忠聽得搖搖頭,“不需要幫他們介紹有利潤的工作,有利潤就有剝削,既然區財政出錢,做些公益工作總是可以的,比如說搞一搞綠化,製作一些公益宣傳廣告之類的……要是本地人的話,可以參與地方治安聯防工作。”

不得不說,陳區長的思維還是比較開闊的,他甚至考慮到本地人因為種種原因被收容進去了——不過既然是本地人,不需要看護得太緊,要強調他們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才是真的,組織個“小腳偵緝隊”,或者是個不錯的選擇。

“您主要考慮的是……收容外來人員吧?”葛寶玲終於憋不住了,事實上,她很清楚區長這兩天做了些什麼。

“沒錯啊,”陳太忠點點頭,倒也不介意葛區長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去了趟通達,我和祁書記商量了一下,北崇的市容市貌,也有必要整頓一下了。”

這是昨天他跟祁泰山達成的共識,想要清理北崇街道上的閒雜人等,不能只靠暴力,必須要有保障手段,比如說,北崇出現帶著殘疾兒童乞討的主兒了,那不能一攆了之,太不負責任了——殘疾兒童交給福利院,大人要查明身份,再做決定。

“區長。你這想得就有點多了。”葛寶玲不屑地搖搖頭,冷哼一聲回答,“別看祁泰山是政法委書記,他是陽州市區的,肉腳書記,差得太多。”

北崇話裡,肉腳大致是肥羊的意思,不過還有一層含義,就是養尊處優不接地氣,葛區長毫不客氣地指出。“咱北崇的乞丐,基本上都是本地的……”

要不說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在葛區長的分析之下,陳區長才幡然醒悟。能在北崇乞討的,大多都是本地人,他們是確實家裡有困難,也不怕人查證。

外地人倒是想在北崇乞討呢,但是北崇就這麼大,又非常貧苦,他們在街頭待一天,也不會有多大的收穫,這個……非常划不來。

“真正需要乞討才能過活的人,並不多。”葛寶玲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女人冷酷起來,那才是真的不講人性,她冷冷地表示,“而且這些人,留在故鄉乞討,鄉親們知根知底,不但能維持生計,也能照顧家庭,他們不會往遠走的。”

“真正往大城市走的乞丐。他們求的不是生存,是致富,”葛區長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她**裸地闡明瞭這一點,“乞丐多的地方。就是大城市或者旅遊點,那裡的人富有大方。人流量大,也沒人查證他們的身份……咱們小小的北崇,滿足不了他們的乞討的目的。”

“咱北崇人確實是不太富裕,”陳區長乾笑著點點頭,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