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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3部分

體制裡的,“那幾個不懂事的小傢伙裡面,有一個是我孩子,我們一起來求個情……爹媽教育孩子正常,但也別一棒子打死不是?”

“那你就叫這麼多人來?”陳區長雙手一背,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馬路對面的閒人,嘴裡淡淡地發問,“難道你沒聽說,我不害怕**?”

“他們是看熱鬧的,”中年人嘴角抽動一下。

看熱鬧的啊,陳區長心裡舒坦了一點,想一想張趕牛嘴裡那個“您們”,他也是有點唏噓,以漢語的語言結構,您這個字是第二人稱單指的敬稱,根本不能跟“們”字搭配。

但是這個詞,還就是在這幾十年裡,硬生生地被人民造出來了,這真的是體現了官僚體系的強大,小民怕官,小官怕大官。

“知道你們的孩子錯在哪兒了嗎?”陳區長看一眼張趕牛。

“驚擾了區長用膳,罪該萬死,”張趕牛又賠著笑臉回答。

你會不會說話啊?陳太忠氣得差點翻了白眼,驚擾我“用膳”,就罪該萬死?

想到這話傳回區裡,還指不定被誤讀成什麼樣子,陳區長索性決定,現場做個演說,於是他衝馬路對面的人群一招手,“你們都過來,我跟你們說一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兒……”

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述一遍,尤其強調的一點,是這張趕牛的么兒,仗著有四五個同伴,聽到他說普通話,就公然騷擾他這一男一女,

“你們可能覺得,這只是酒喝多了,是個小誤會,但是我不這麼看,”陳區長現在演講,也是一套一套的,“我如果喝了那瓶白酒,就算完事了嗎?反正他們酒喝多了……再做點別的也正常。”

“二十啷噹歲的娃,啥不敢幹呢?”一個圍觀的中年婦女發言了。

“我這是有罪推斷,不算數的,”陳區長衝那女人點點頭,“那我就再問一個問題,如果你西莊鄉對外地人都是這個態度的話,見到漂亮女娃兒就要無理糾纏,久而久之,外地人還敢不敢來西莊?西莊還怎麼發展?”

“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年輕的區長不但會掉書袋,最後還用荒腔走板的北崇話來一句,“咱們還想多看幾個漂亮外地女娃兒呢,不能讓他們搞糟了,大家說對不對?”

“哈,”人群中閒漢居多,聞言轟然大笑了起來,顯然是覺得區長挺幽默,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某人絞盡腦汁在琢磨北崇話的發音變化,說完之後,才恨恨地一咬牙——尼瑪,又說錯了,這個啥女之友的名頭,怕是短時間摘不掉了。

待笑鬧平息之後,陳區長才轉頭去找黨政辦那位說話——他真不敢跟張趕牛說話了,“家長們去派出所,把孩子領回家,好好教育一下,要是還敢再犯……”

說到這裡,他把頭扭向圍觀的人群,“這些老少爺們,你們答應嗎?”

“不答應,”“俺還要看女娃兒呢”……眾人鬨笑著回答。

接下來,陳區長和鄉領導坐上車走了,留下一群好事者議論紛紛,“新來的這個娃娃區長很和氣嘛,一點也不兇。”

“那是你看見他和氣的一邊兒,他在閃金鎮打人的時候,可是一點不客氣,”旁邊就有人恥笑他,“假惺惺做給咱們看的。”

“那人家也做了,沒拿架子不是?”這位不幹了,老百姓裡淳樸的還是多,領導和氣一點,大家就覺得這領導不錯。

不過糟糕的是,有人也在嘀咕,“新區長果然喜歡女娃兒……”

王書記本來是想約區長去鄉黨委坐一坐,不過陳區長沒興趣,他要去採石場看一看,原本還不是很熟悉這裡,正好有送上門的王書記帶路。

其實這採石場也沒啥可看的,尤其是現在年根兒了,大部分建設工程都放緩甚至停工了,採石場也冷清了下來,所以陳區長想要了解的“安全作業”是瞭解不到了。

不過他還是發現了一些不妥,於是衝著一處採石場指指點點,“這個半山腰採,是不科學的,王書記你看上部,快成傘狀了,這存在巨大的隱患。”

“嗯,這個我接受區裡的批評,馬上下令他們整改,”王如意先承認,這是區裡監督不力,然後他也婉轉地解釋,“其實鄉里三令五申過的,採石必須從上到下,不能炸出帽簷,但是總有人偷懶。”

“鄉里要起好這個監督作用,”陳太忠看他一眼,也不多批評他,“過去的事兒我不說了,但是以後我來西莊鄉也未必打招呼,給你三個月時間,超過這個時間,如果還有這種現象……後果你自己考慮。”

“我會和盧區長共同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