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這麼平靜安寧,只除了……
此起彼伏的狼嚎聲,時不時驚起陣陣飛鳥,讓人覺得心驚膽跳。
木屋裡,楚宜桐平躺在竹榻上,朱月暖拿著剛剛絞乾的布巾,正細心的替他擦臉淨手,溫情脈脈。
片刻,依然穿著一身黑袍的狼嫗,蹣跚著靠近了小木屋,身後依然跟著她那些狼子狼孫們。
雖然在這裡住了幾天,但眾人還是不習慣她這樣的出場方式,面對她那十幾頭狼子狼孫們依然壓力山大,此時面對它們的靠近,都小心翼翼的避讓著。
好在,這些狼都聽狼嫗的指揮,看著雖然可怕,卻並不會主動地騷擾他們。
“小丫頭,你來一下。”狼嫗站在門前,衝著朱月暖招了招手。
朱月暖放下手中布巾,快步出門:“狼嫗,有事麼?”
“你們在這住了幾日,也該走了。”誰知,狼嫗一開口便是下逐客令。
“為何?”朱月暖很是驚訝,打量著狼嫗的,問:“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你無需多問,今日便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就離開吧!”狼嫗擺了擺手,不肯多說。
“狼嫗,你不是說。我夫君的傷必須養上半個月才可動身嗎?卻又為何幾日便趕我們走?我們的馬車已被你毀盡,如今他這樣子如何走的?”朱月暖皺眉,堅持要個說法,“狼嫗,一定是有事瞞著我。”
“你這丫頭,讓你走便走,哪來這麼多說辭?”狼嫗轉身。緩緩的往後面去。“明日我送你們下山。”說完直接帶著她的狼子狼孫們離開了。
“這……大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朱福快步過來,有些憂心的看著她。“姑爺的傷……”
“這老婆子,怎麼一天一套說辭?”南新山有些不滿,可是話剛出口,緊接著便是一陣狼嚎聲響起。他頓時嚇了一跳,噤了聲。
遠處林子裡。接著傳來了壎如泣如訴般的低嗚聲,狼群“嗚嗚”的回應著。
眾人聽著,看著不遠處,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狼嫗素來說一不二。今日突然變卦想必是出了什麼事?”朱月暖若有所思地看著遠處,輕聲說道,“我們就收拾收拾。準備明天走吧!”
“可是,大人的傷……”潯竹有些擔心的看著屋裡。
“你們去多砍些竹子來。”朱月暖想了想說道。“到時候,小心些抬著他出山。”
護院們紛紛領命而去,潯竹和師爺等人也開始收拾東西。
所有的馬和馬車都被狼嫗毀去,扔在了林子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