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明日的晚宴估計會來很多人,你……你們倆一起去吧,找酒樓的白掌櫃,對一對選單子,在務必保證到時候的菜足份,多花幾個錢沒關係,關鍵是要讓鄉親們吃飽。”
“那個,不是小叔子去瞧過了嗎?”朱月暖驚訝的抬頭。
李玉娘微微一愣,立即會意過來,忙笑道:“二炳他一向毛毛躁躁的,我們再去一趟也好,還有,今天不是說好了,牙行的人送人過來的嗎?那邊也得最後收拾收拾。”
“好。”朱月暖瞧了瞧他們兩人的神情,點了點頭。
李玉娘擔心的瞧了瞧楚重錘,拉著朱月暖出門去了。
楚重錘在院子裡站了站,長長一嘆,轉身進了書房:“桐兒。”
“爹。”楚宜桐停了手,將楚重錘讓到書案前。
“東西都準備好了?”楚重錘平靜的看著他。
“也沒什麼需要的,都備好了。”楚宜桐點頭,坐在對面,看著楚重錘,依然那副不溫不火的語氣,“爹孃在家,要保重身體。”
“這些,我們自己都曉得的,你不用掛心,倒是你媳婦兒……”楚重錘點頭,想了想拉開了話題,“她為你,為我們楚家,可受了不少的苦,桐兒,爹孃從小教你,為人處世最要緊的是良心,大兒媳婦待你至誠,你可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啊。”
“是。”楚宜桐微愣,隨即淺笑著點頭應下。
楚重錘瞧著他,想了想,又道:“回來這麼久,每天來來往往的人,我都沒能跟你好好的說說話,說說你出事以後這邊的事情。”
“爹想說什麼?兒洗耳恭聽。”楚宜桐的態度極好,抬手給楚重錘倒了一杯茶。
楚重錘清咳了一聲,開始說朱月暖如何瞞著家裡人獨赴禹洋府求助徐鳴蟾,如何承受李玉孃的誤會,如何在溪聆鎮不眠不休的翻書閱史,如何和他們一起日夜奔走勘察實地,不斷的分析,不斷的修改著圖紙,又如何在那客棧中險些喪命火場。
這個粗獷的男人,說的興起處,起身在屋裡揮舞著手臂來回的轉圈。
楚宜桐端坐著,安靜的聽著,神情波瀾不驚,隱在書案下的雙手卻緊緊的攥成拳,拄著膝蓋……
“桐兒,爹說的這些,你可懂了?”楚重錘說完,轉身看著依然那副溫和模樣的楚宜桐,忍不住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