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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已是可想而知,還有默默,才四個月……”朱月暖有些黯然,“我已經把休書給了她,至於有沒有苦衷,我們只是猜測,以後她如何選擇,也只能看她自己,當初的任性,如今的苦果,任何人都替不了她。”

“暖暖。”楚宜桐靜靜的聽著,此時忽而輕喚著她的名字,問,“你若悔,如今……亦有機會。”

朱月暖聞言。猛的側頭望向他,目光中隱隱的失望,她抿了抿唇,問:“什麼意思?”

“你我……還不是夫妻。”楚宜桐微頓,平靜的說出想法,“此去,前路茫茫。也不知能否回來。你……”

“楚宜桐。”朱月暖驟然打斷他的話,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你太小看我朱月暖!”

說罷。猛的轉身繞過他,跳下四方橋回了家。

深夜,朱月暖擁被坐在床上,抱著雙膝盯著緊閉的房門。久久不成眠。

書房裡,楚宜桐稟燭獨坐。面前的書案上鋪著一張紙,寫著“休書”兩字,他緊皺著眉,半懸著筆久久沒有落下。好半晌,他忽的長嘆一聲,放下了筆。將面前的紙抓起捲成團扔到一邊,重新鋪下一張白紙。提了筆寫下“和離”……

這一晚,異常的漫長。

次日清晨,朱月暖起身時,眼底淡淡的黑影,她只好坐在梳妝檯前,難得的敷了一層粉。

院子裡,李玉娘已經忙碌起來,看到她便說道:“月暖,今兒我們把家裡收拾收拾,桐兒大後日走,明兒我們就搬新家,順便擺酒請大夥兒熱鬧熱鬧。”

“好。”朱月暖瞟了書房一眼。

書房門開著,楚宜桐今天沒有出門,正在收拾他的書籍。

“月暖,桐兒還跟你生氣?”李玉娘拉著她進了廚房,也瞟了書房一眼,悄聲問,“這幾天,他一直住在書房?”

“或許吧。”朱月暖有些懨懨的。

“要不,你就順了他,別去了。”李玉娘嘆氣,“他這脾氣,認定了,是不會變的。”

“婆婆,這次,我非去不可。”朱月暖淡淡的應,徑自去忙。

李玉娘看看她,又看看書房的方向,從袖子裡掏出幾張紙瞧了瞧,躊躇片刻,出了廚房去找前面鋪子找楚重錘。

“他爹,你瞧瞧,這上面的字,我怎麼瞧著像是……休書啊?”鋪子裡沒有別人,只有楚重錘在收拾東西,李玉娘湊了過去,神神秘秘的張望一番,走到楚重錘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

楚重錘原本根本沒在意,一直在收拾東西,直到聽到最後兩個字,猛的一驚,把手上的東西一扔,轉身接過李玉娘手中的紙片,一瞧,瞪著她問道:“哪來的?!”

“今早,給桐兒收拾書房的時候,看到書案上扔了不少,我就拿了兩張,真的是……休書嗎?”李玉娘急急的解釋著,盯著楚重錘等著答案。

“是這兩個字。”楚重錘頓時沉了臉,“他想做什麼?剛剛成了狀元就要學那陳世美嗎?我找他去!”

“噯!等等~”李玉娘立即拉住楚重錘,急急說道,“你現在去怎麼問?他現在也是大人了,可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二炳。”

“大兒媳婦為我們家做了多少事,他怎麼可以這樣?我老楚家,絕不允許出忘恩負義的兒郎!”楚重錘怒氣衝衝。

“他爹!你小聲點兒!”李玉娘拖住他,有些懊悔的看著他說道,“你這急脾氣,早知道不告訴你了。”

“你敢!”楚重錘立即瞪她,說道,“你不會還有以前那樣的心思吧?你莫忘記了,這一次,是誰不眠不休的畫出圖紙,又是誰不管不顧的一個人跑到京城救他的,你知不知道她差點兒被人燒死……不行,我得找他去。”

“我知道,你都說了好幾次了,我又不是泥人。”李玉娘拖著他,委屈的說道,“只是,桐兒後天就要走了,你有話不能好好問他嗎?這樣子進去,就你這大嗓門,是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桐兒和月暖之間有什麼事?我們沒什麼,可是桐兒和月暖的名聲總得顧著吧?”

“他做得出來,還怕人說嗎?”楚重錘冷哼,但好歹收斂了許多。

“你要談,找他好好談,別這火爆脾氣。”李玉娘嘆氣。

“行了,我知道怎麼辦。”楚重錘把那些紙片疊在一起,折起攥在了手裡,拉下袖子。

朱月暖正提著水桶出來,就看到楚重錘揹著手低著頭快步進來,眉頭鎖得緊緊的,她不由多看了兩眼,打了個招呼就往水井那邊走。

楚重錘低著頭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轉身衝著朱月暖緩聲說道:“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