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兒進去,正中是課堂,右邊有演武場,茶室,還有不少休息遊玩的地方。”朱月暖指著畫中的圖笑著給李玉娘解釋著,“左前是食堂,左後面是宿舍,這上面的畫像,可不就是夫君麼?身邊這個倒茶的,就是書童。”
果然,她手指所指的地方,楚宜桐正坐在書案前寫字,身邊一個眉清目秀的童兒穿著岱山書的書童服在一邊照應著。
“桐兒就是貼心,知道為娘不識字,還特意畫出來……”李玉娘淚光微閃,感慨的看著畫,“這可是他第一封家書,我得找個師傅裱起來。”
楚二炳不忍直視,直接撇開了頭,甩了甩手中的信封,突然,裡面滑出一個更小的信封來,他忙彎腰撿了起來,看了一眼就遞給了朱月暖:“哥寫給嫂嫂的。”
朱月暖有些意外,臉上忽的一紅,抬頭見李玉娘和楚二炳都沒有迴避的意思,微微一想,便當著他們的面看了起來。
信封很小,上寫著“暖妻親啟”。
朱月暖的唇角隨著視線落下不自覺的揚起,小心翼翼的拆開了信,取出裡面拆得工工整整的信紙,展開一看,偌大的紙上卻只有短短的一行字:照顧好自己,一切安好,勿念。
“哥也真是的,就這麼幾個字,沒頭沒尾的……”楚二炳眼尖的瞟到,抱怨了一句。
李玉娘拍了他一下,笑著給楚宜桐說好話:“月暖,桐兒一定是忙著做功課才寫少了,你別放心上。”
“我懂,沒事的。”朱月暖笑盈盈收起信,“婆婆,要有什麼話要和他說嗎?我去回信。”
“你的手……”李玉娘有些擔心的指了指。
“沒事兒,都結痂了,我注意著寫,不影響的。”朱月暖攤了攤手掌。
“那……就告訴他,三餐一定要吃好,夜裡不要熬夜,還有,天涼了,要記得加衣服……”李玉娘略一猶豫,開始絮叨了起來。
“娘,這些還有說嗎?哥又不是小孩子。”楚二炳好笑的打斷李玉孃的話。
“還有……還有……”李玉娘瞪了他一眼,想了想,瞥了瞥朱月暖的手,說道,“月暖啊,你……受傷的事,還是不要提了,免得他擔心分神,別的也沒什麼,就說家裡一切都好,讓他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娘,你怎麼這樣?嫂嫂的手還是因為你……”楚二炳一聽,瞪大了眼睛。
“我曉得的。”朱月暖打斷他的話,笑著說道,“我本來就沒想讓他知道的,再說了,也只是小傷而已,都已經好了。”(未完待續)
☆、056誰在嚼舌根(一更)
深夜,朱月暖坐在房中,看著楚宜桐寫的那一行字,院子裡,還響著楚重錘打鐵的聲音,一下,一下……
許久,她才正了正身子,磨了些許墨,提筆寫回信,但,寫了幾個字,她又停了下來,略偏著頭打量著字,看著自己裹著紗布的手掌扁嘴:“唉,還是有些影響的……”
將原來的團成一團,重新換上新的信紙,咬了一會兒筆竿,她才再一次的落筆。
這一次,雖然慢,好歹還是完成了。
“應該看不出來吧?”朱月暖放下筆,捏著信紙吹了吹,自言自語著,直到字跡晾乾,才認真的折了起來裝進了信封裡。
次日,朱月暖親自跑到驛站把信寄了出去,這才慢慢的回家。
經過染錦布坊門前,她腳步頓了頓。
“暖囡。”楊慕萍快步從坊內走了出來,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一把抓住了朱月暖的手,焦急的說道,“我今早才聽說你為了救你婆婆傷了手,我還以為是假的,居然……你這孩子,怎麼也不派人來家裡說一聲啊?傷得重不重?疼不疼?”
“小傷而已,不用大驚小怪的。”朱月暖不自在的抽回手,“已經沒事了。”
“快進來。”楊慕萍不由分說的再一次拉著朱月暖往裡面走,“我得好好看看。”邊走,邊喊道,“阿福,快去請杏安堂的安郎中過來。”
“大小姐。”朱福一看到朱月暖,愣了愣,立即放下手上的賬本,派了夥計去請。
楊慕萍一邊心疼的責怪一邊拉著她直接進了主院。在花廳坐下,還扯著嗓子喊:“老爺,老爺,暖囡來了,她受傷的事是真的。老爺!”
朱月暖忍不住撫額捂臉。
“怎麼回事?”朱廣晟來的很快,到了花廳門口,驟然停了腳步,整了整袖子,揹著手走了進來,臉色沉沉的。目光卻直接落在了朱月暖的手上,膠住片刻,才移向楊慕萍,斥道,“一把年紀了還這樣大驚小怪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