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看了看秦時宇,徑自坐在軟轎上閉目養神。
回到鎮上,天已然暗下,秦時宇卻沒有直接送他們回家,而是先拐進了一家醫館,找了大夫先給朱月暖的手重新包紮過,又親自送他們到家後才告辭離開。
“這個秦公子,未免太熱情了些。”李玉娘看著秦時宇的背影,皺著眉嘀咕了一句。
莫曉音目光微閃,嘴巴動了動,沒說話。
“娘,你想多了,他不是說了和哥是同窗嗎。”楚二炳瞟了朱月暖一眼,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提著空筐進了門,“餓死了,快做飯吧。”(未完待續)
☆、055家書
興許是因為那天被嚇著,一連幾天,莫曉音都沒有出現,李玉娘感念著朱月暖那天的奮不顧身,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就連楚二炳也難得的沒有往外跑,乖乖在家守了幾天的鋪子。
初冬午時的陽光,照得人暖洋洋的舒服,朱月暖坐在楚宜桐的書房裡,沐著陽光,閒看著一本遊記雜聞,右手的傷還裹著布。
“月暖,吃飯啦。”李玉娘笑盈盈的推開門招呼道,“都幾天了,一會兒再去一趟醫館,換換藥。”
“好嘞。”朱月暖聞言,闔上書本起身走了出去。
“還疼嗎?”李玉娘握住她的手腕瞧了瞧,關心的問道。
“早不疼了,小傷。”朱月暖搖頭笑了笑,沒把這點兒小傷放在心上。
“那也得好好養養,沾不得水。”李玉娘拉著她進了堂屋,楚重錘正在倒酒。
這時,楚二炳匆匆跑了進來,衝著楚重錘說道:“爹,來了一位客人,指名要見你。”
“什麼人?”楚重錘嘴上問著,手上卻已經放下了罈子起身往外走。
“不認識,說是鄰鎮來的,要訂一批農具。”楚二炳引著出去,不多時就回來了,“爹和人家去茶樓談事去了,讓我們先吃。”
李玉娘也不在意,徑自給朱月暖盛了飯,三人先開飯,飯後,李玉娘囑了楚二炳看著店,陪著朱月暖一起去了一趟醫館換藥。
手上的傷已經結痂,李玉娘卻堅持再包紮上,朱月暖只好由她。
“好訊息。”一回到家,楚重錘就迎了出來。一臉興奮的告訴李玉娘,“剛剛談定了一筆生意,那位劉管事奉了他們老爺之命,給農莊換一批農具,我算了一下。這單子要是做成了,足足能賺十兩銀子呢,明年桐兒赴京的盤纏又能攢上一些,還有,那劉管事說了,只要東西好。以後可以長期合作呢。”
“真的?是哪裡的農莊?怎麼會到我們這兒來買?他們鎮上沒有鐵匠鋪嗎?”李玉娘雖然高興,但疑問也一個接一個的蹦了出來。
“我問過了,他們不只一個農莊,要的多,所以他們鎮上的鐵匠鋪子根本供不及。所以才想到鄰鎮來尋的。”楚重錘興奮的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給李玉娘看了一下,說道,“我這就去買鐵砂,他們要的可是上好的農具,為了以後的生意,我們也得拿出點兒誠意來。”
說罷興沖沖的揣了銀票就要往外走。
“噯,你急什麼?吃過飯了沒?”李玉娘在後面喊。
“不吃了。”楚重錘大步流星,已經走遠。
“真是……”李玉娘無奈的搖了搖頭。
朱月暖也沒放在心上。跟著進了院子,回到了書房,繼續曬太陽看書。
可沒一會兒。書房的門再次被敲響,只是這一次推門的卻是楚二炳。
“怎麼了?”朱月暖有些驚訝。
“哥來信了,剛剛託人送來的。”楚二炳站在門口愣是不進來。
“真的?”朱月暖面露絲絲喜悅,快步到了門邊,拆了信看了起來。
“桐兒來信了?!”李玉娘從廚房出來,高興的跑了過來。雙眼發亮的看著朱月暖,“信上都說了什麼?”
“信是三天前的。”朱月暖笑著。瀏覽了一遍,說道。“夫君在信上說,他已經入住岱山書院,大舅照顧,安排了單間宿舍,還派了一個書童照顧他的飲食起居,讓公爹和婆婆勿念,讓您和公爹注意天涼添衣,注意身體。”
“我瞧瞧,我瞧瞧。”李玉娘寶貝似的接過朱月暖手裡的信,左瞧瞧,右看看。
換來楚二炳一陣取笑:“娘,你又不識字,能瞧出什麼來?”
“後面還有畫呢。”朱月暖站在對面,忽然發現信後還有墨跡,忙提醒道。
李玉娘立即翻轉了過來,果然,後面真的畫了一幅風景畫。
“這就是岱山書院,瞧,這是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