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暖關了門,一轉身就看到楚二炳在看著她,忙豎起手指:“噓~~”
“你穿成這樣去哪?”楚二炳壓低了聲音指了指她身上的衣衫問道。
“出去找線索。”朱月暖隨口說道,指了指二老的房間,“別告訴二老。他們會擔心的。”
“我也去。”楚二炳立即說道。
“不行,你得在家看著,記住,要是還有那樣的事發生,別傻傻的撲上去,找個鐵的撒開了敲。多驚動人才是明智之舉。”朱月暖壓著聲音叮囑,“我很快回來。”說著,直接躍上圍牆跳了出去。
“……”楚二炳看著那高高的牆,又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臂,無奈的嘆著氣進了房間。
朱月暖很快就來到了季陶的茶肆。
茶肆已經打烊。四周黑漆漆一片。
朱月暖在門前停了下來,幾天過去,路上的螢光粉依舊。
“朱姑娘,我在這兒。”季陶從茶肆邊上轉了出來,也是一身的黑衣。
“季大哥,你找到了?”朱月暖轉身上前,邊問。
“跟我來。”季陶在前面帶路。
一路急行,他的腳程竟絲毫不輸朱月暖。頓時讓她驚訝不已,路上頻頻打量起季陶。
“在鎮上?”朱月暖發現了方向不對,問道。
“對。蘭桂街尾的一間廢院子裡,發現了箱子。”季陶點頭。
“空箱?”
“是。”季陶點頭,帶著她來到那個廢院子裡。
院子裡雜草叢生,枯黃的草足有一人高,隱約的,中間泛起淡淡的光瑩。幾間屋子已經倒塌了一半,在這深夜。整個透露著詭異和陰森。
“你看,是你的嗎?”季陶扒開枯草。指著中間的一堆東西問。
這些正是朱月暖的箱子,此時,上面還泛著光,鎖依然掛在上面,可每隻箱子,都被破了底,裡面已經空了。
“果然。”朱月暖上前,伸腿踢開那些箱子,彎身欲要把上面的鎖取下,可想了想,她又縮回了手。
“朱姑娘,還要往下查嗎?”季陶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這廢院子是誰家的?”朱月暖聞言眯了眯眼睛,不答反問。
季陶平靜的看著她:“你的妹夫舒姚清家的,是他們家以前的老宅,因為地勢偏僻,後來又發了些小財,一家人就搬到了鎮東,這兒多年不曾有人住,少了人氣,風吹雨打的,年久失修便成了這樣,當然,東西出現在這兒,也可能與螢光粉出現在我茶肆前是一個道理,但也並不排除別的可能。”
朱月暖轉身,正視著季陶:“季大哥似乎知道些什麼?”
“我只是提醒朱姑娘一下,畢竟,那是你胞妹的夫家。”季陶笑道,“並無他意。”
“查。”朱月暖平靜的說道,“如果事情真的和舒姚清有關,我可以不追究,但不能不知真相,更不能讓這些人再有傷害我家人的機會。”
“朱姑娘果然是通透之人。”季陶讚賞的看著她,“楚公子之福。”
“季大哥才讓我驚訝,沒想到小小茶肆也是藏龍臥虎之地。”朱月暖也還了一句。
季陶笑笑,支開話題:“朱姑娘,清淼先生若有機會來攬桂鎮,還請姑娘幫忙引薦一下,我那茶肆若能得清淼先生隻字片語,必能蓬蓽生輝,財源廣進。”
“這個好說。”朱月暖立即點頭應下。
“那我先行一步,朱姑娘慢慢看,若有訊息,我會再通知你的。”季陶先行離開。
朱月暖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許久,才緩緩轉身,在那些破了底的箱子前駐足,沉思許久,才縱身躍入黑幕中。
“回來了?”楚二炳聽到動靜,悄然的從他房門口探頭出來。
朱月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還不睡?熬夜對傷口不好。”
“怎麼樣了?”楚二炳急切的問。
“只找到空箱子。”朱月暖語氣淡淡,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這些該死的,膽子這般大!!”楚二炳咬牙切齒的捶了一下門,發出“咚”的一聲。
朱月暖瞪了他一眼,閃身進屋關了門,隨即。她聽到楚重錘的聲音:“二炳,這麼晚不睡在做什麼?!”
“沒什麼,我剛剛起夜,不小心踢到門了。”楚二炳敷衍。
朱月暖聽著動靜,許久許久。才寬衣入眠。
次日,知俞書院前,朱月暖迎著寒風,紅衣袂然的負手立在那些牌坊下,看得專注。
臺階上方,剛剛下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