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暖微微皺眉,卻還是耐心的開口:“說那些幹嘛,我也……從來沒怪過你們,你們的難處,我懂,我不接受的,只是逼婚而已。”
“我知道,你剛回來,這樣對你確實不公平,但我們也是沒辦法,爹孃就你和馨囡兩個孩子,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馨囡……”楊慕萍哭了一會兒,調整了一下心緒,繼續說道,“總算,楚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宜桐那孩子,有才有德,他日成就不可限量,也不算是委屈了你。”
“嗯。”朱月暖點頭。
“過門以後,記得孝敬公婆,夫妻和順,那個……”楊慕萍說到楚二炳,眉頭皺了皺。
“娘,這些我都知道。”朱月暖聽到這會兒也沒聽出什麼要緊事,又見她說的糾結,才出聲打斷她,“您放心吧,我有分寸。”
“雖然這些年,你不在身邊,但馨囡有的,你也有,嫁妝都是一樣的。”楊慕萍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臉上還帶了淚痕,“她身邊有兩個陪嫁的丫環,你才悅茶一人,所以,我想讓我身邊的五兒跟你一起過去。”
“我不要陪嫁丫環。”朱月暖忙搖頭,認真的說道,“悅茶也不是我的陪嫁丫環,她是自由身,並沒有賣身契,而且,這麼多年來,她與我一起長大,同吃同住,一同跟著小舅舅學文習武,情比姐妹,只是她倔性子,一直小姐長小姐短罷了。”
“那我就把我身邊的兩個丫環給你,悅茶就先送你過去,回來以後,我便收她為義女,等以後尋摸個好親事,和你們一樣送她出嫁。”楊慕萍立即建議道。
“悅茶有她自己的想法,您不用管她了,回來之前,她便與我說定,等我安定下來,她就回去追隨小舅舅,我已經答應她了。”朱月暖搖頭,看著楊慕萍說道,“我也不要陪嫁丫環,楚家不比我們家,也不比舒家,陪嫁兩個丫環過去,反而不便,況且,我也懶得調丨教丫環,更沒興趣帶兩個人過去搶夫君,禹知已經夠引人注意了。”
楊慕萍聞言不由嘆氣:“楚家確實……不過禹知那孩子,一心撲在書本上,我原本擔心看中他的姑娘太多,如今卻要擔心他讀書讀成了書糊,不懂得體貼你。”
“安啦,這些都是小事。”朱月暖抿嘴一笑。
“今晚娘陪你。”楊慕萍抬手撫著朱月暖髮絲,柔柔的說道。
“娘,您還是回去睡吧,我一個人睡慣了,而且明天得一大早起來,我怕起不來呢。”朱月暖衝她眨了眨眼,甚至主動伸手挽住了楊慕萍的手臂,“要麼,您去陪陪月馨,她這情況,明天過了門,估計事兒不會少,趁著現在還在家,你多提點提點她。
楊慕萍看著手臂上的手,目光復雜。
“娘。”朱月暖偷瞄著楊慕萍的神情,眼珠子一轉,拉著她的手臂搖了搖,放軟了聲音。
“好好好,依你。”這一搖,險些又將楊慕萍的淚給搖下來,看著朱月暖,她伸手扶住朱月暖的肩,抬手理了理朱月暖的髮絲,目光柔柔的一笑,“早些睡,別擔心明天的事,爹孃都安排好了。”
“好,不擔心。”朱月暖點頭。
“對了,記得看看那個,壓箱底的。”楊慕萍起身,剛剛轉身又轉了過來,指了指那個盒子,臉色不自然的叮囑了一句。
“好,我會看的。”朱月暖跟著站起,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送走楊慕萍,關上了門,朱月暖才撫著胸口大大的撥出一口氣,三步並作兩步回到內屋,坐到了床上,拿起那個盒子,倚坐在床頭湊著燈光看了起來,只看第一眼,她立即睜大了眼睛,面色古怪。
卻只見,她手上那盒子上刻著的居然是好幾幅男女同房的畫。
朱月暖捧著盒子在燈下照了個來回,不由笑著搖頭,也不避諱,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個透徹,才開啟盒子,拿出裡面的東西,最上面的居然是一條繡著鴛鴦的大紅褲。
抖開一看,朱月暖不由噴笑出聲,面前的居然是一條開襠褲!
瞧了幾眼,她隨意的把這褲子往邊上一扔,繼續檢視下一件,拿出來的卻是幾樣陶器,一樣繪製著春丨宮圖。
而再下面的,居然還有本完整的被翻得爛了邊沿的小本子。
朱月暖隨意的翻了翻,應扔回了盒子裡,一鼓腦的把東西全都放了進去,拿著就準備放到箱子裡,但,看了看那紅紅的箱子,她又把小盒子拿了出來瞧了瞧,改變了主意返身到桌邊,拿出另一個她自己雕的盒子套在了外面,又加上了鎖,反覆的調整之後,才滿意的把拋了拋盒子,接住後嘀咕了一句:“這東西,軸雲樓的可詳細清楚多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