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柔聲哄道,“聽話。乖乖的去睡覺,接下去還得守靈呢。還有得你忙的時候。”
“嗯。”朱月暖仰頭,看著他關切的目光,點了點頭。
烏老漢是朱月暖親爺爺的訊息很快傳開,前來弔唁的人絡繹不絕。
第五日。冰棺便運到了砦門,那陀親自押送,在靈堂上了香。轉到了守靈的朱月暖身邊,蹲著寬慰道:“節哀。”
朱月暖一抬頭。不由驚訝:“你……”
“緊趕慢趕,還是花了這許多日,不過餘下的還在陸續送過來,不必擔心。”那陀衝她展顏一笑,站了起來,“我還有事與楚大人商量,告辭。”
“多謝~”朱月暖躬身。
那陀笑了笑,轉身出去。
楚宜桐已經等在二堂書房裡,看到那陀過去,主動迎了出來,正色作揖:“多謝那兄鼎力相助。”
“好說。”那陀隨意的還了還禮,意味深長的看了楚宜桐一眼,“我這也是為了朱護衛。”
“請。”楚宜桐淺笑,微退開一步,請那陀進門。
“朱護衛的救命之恩,助我復仇之恩,又豈是區區幾車冰塊能還的?所以,楚大人不必言謝,生分了。”那陀邊走,邊晃著手指,笑得開心。
楚宜桐溫和看著他,笑道:“她素來重情義,恩怨分明,那兄這許多年來不曾染指砦門,助你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你就不好奇我說的復仇之恩是什麼意思嗎?”那陀落座,睨著他問道。
“那兄說的是那次她馴狼之行嗎?”楚宜桐絲毫不意外,“那兄助她得了狼兵,她助那兄,也不過是還那兄的一份恩情,二來對她的狼兵實戰也是極有好處的,那兄不必放在心上。”
“我能把楚大人的意思理解為,大人不想與我有什麼牽扯嗎?”那陀似笑非笑的問。
“那兄莫要誤會,我只是覺得,你我之間的合作,似乎沒有所謂的恩情會更方便些吧。”楚宜桐並不接他的招,坦然看著那陀,笑道,“那兄,你我也算是合作多次,若真要細究那等恩呀情的,只怕也算不清楚了吧?”
“那倒也是。”那陀盯著他,忽然笑了,冒出一句,“看來你們已經和好了,唉,我是來晚一步了。”
“就算我夫妻真的緣盡,以那兄的身份,只怕來得再早也是無用。”楚宜桐抬手給那陀和自己倒了兩杯茶。
那陀聞言,目光在楚宜桐身上一定,失笑搖頭:“沒想到楚大人謙謙君子也會往人心上扎刀,見識了。”
“謙謙君子?”楚宜桐不由輕笑,“那兄,你覺得我所做的,真的是君子能為嗎?”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那陀正色說道,“楚大人為百姓謀福,就算有違某些人的規矩,那又如何?總好過那些滿嘴仁義道德、暗地裡卻叛國叛民的偽君子吧?”
楚宜桐衝著那陀抱了抱拳:“謝那兄看得起。”
“就是這虛禮多了些,不如月暖爽直。”那陀擺了擺手,“楚大人,不介意我直呼她的閨名吧?”
“如我介意,那兄便不喊嗎?”楚宜桐抿了一口茶,略調了調坐姿,看著他正色說道,“那兄,我還有一事需要你幫忙。”
“說來聽聽。”那陀舉著茶杯示意。
楚宜桐略傾了傾身,細細說起他要託付的事情。
“也就是說,那些人殺了月暖的爺爺?”那陀認真的聽完,也沒表態,反而開口就問道。
楚宜桐微訝,看了那陀幾眼,笑道:“那兄要這麼想,也沒錯。”
“好,這事兒我接了,不過楚大人可得記好了,我是幫她報仇,與官府無關,與你嘛……如果將來你還是她的夫婿,這人情還是要落到你頭上的。”那陀繞口令似的說道,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
楚宜桐跟著起身:“不提將來,那兄的人情,楚某銘記。”
“不怕某些人彈劾你通敵賣國?”那陀笑問。
“方才那兄也說了,你是助我家內子一臂之力,與官府無關,如此,便也與砦門縣令無關,欠那兄人情的也只是楚宜桐罷了。”楚宜桐負手而笑。
“好,那某記住楚兄這番話了。”那陀放聲朗笑,告辭離去。(未完待續)
☆、291孃家人
深夜,靈堂裡燈火通明,供桌後的放置的冰棺周圍擺滿了大盆大盆的冰塊。
朱月暖一身素白獨跪在靈前,手上拿來著一沓經文,一張一張的往火盆裡扔著。
燭火明明滅滅,照映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