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留意到她的目光,便自覺的開口,“那石崖瞧著近,實則要走了半個時辰的路,中間還有一道天澗,有人說,黑四就憑著那天澗獨霸了那石崖,他人手極多。”
“他有多少人?”朱月暖舉目眺望,手中的布帕有一下沒一下的拭著手。
“聽說有兩千多人,人也雜,有虎佑國,也有鳳棲國的。不過,黑四的人鮮少下山,具體裡面是個什麼情況,無人能知。”尤翠說著,把布帕收了起來,拿出竹簍裡的兩個竹筒,開啟其中一個。又是先遞給了朱月暖。
朱月暖這才收回目光。蹲身下去,將布帕搭在膝蓋上,俯身捧了水沖洗臉龐和手臂。絲毫不迴避尤翠就在身邊。
尤翠側目,瞬間便愣住了,神情驚疑的打量著朱月暖的臉和手。
水沖洗之下,原本略濃的劍眉變成了娥眉。膚色越發的白淨凝滑,尤其是那雙手臂……
“怎麼了?”朱月暖抬頭。便看到怔忡中的尤翠,不由瞭然一笑,“很意外?”
“你……”尤翠的目光落在朱月暖的耳際和喉間。
朱月暖倒是坦然,伸手抹了抹耳垂。原本無暇的耳垂頓時出現一個清晰的耳洞,瞧著尤翠,她笑道:“你有個好姐姐。”
“夫人?”尤翠錯愕的張了張嘴。神情複雜,但片刻。她就恢復了常態,只好奇的打量著朱月暖。
“是。”朱月暖淺笑,徑自拿起布帕拭淨了水漬,拉下了袖子,側身坦然的看著尤翠。
“沒想到……”尤翠瞧著她眨了眨眼睛,忽的笑了,“我早該想到,縣尊那樣的人怎麼會有斷袖之癖?也早該想到,那幾日,縣尊身邊的書僮又是湯婆子又是薑湯的。”
“我若真是男兒,又怎可能答應阿濃她們的追隨。”朱月暖也笑,卻不解釋自己女扮男裝的原因。
“阿濃她們……”尤翠笑了起來,說了幾字又看了朱月暖一眼。
“等年關,自會還你們一個說法。”朱月暖接了一句,收了布帕。
尤翠又再次遞上竹筒,目光沒有避諱的在朱月暖身上轉了又轉,自嘲道:“寡丨婦門前是非多,這些年來我也慣了,不差你這一件。”
“等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