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翠又再次遞上竹筒,目光沒有避諱的在朱月暖身上轉了又轉,自嘲道:“寡丨婦門前是非多,這些年來我也慣了,不差你這一件。”
“等縣尊回來,一切會好的。”朱月暖頗有深意的瞧了她一眼。
尤翠認真的點頭,什麼也沒說說。
休息片刻,兩人又就著水略吃了些乾糧,便又繼續上路,再上路,尤翠明顯的自在了許多。
林中多寶,尤翠帶著朱月暖轉悠了一天,倒是收穫了不少的草藥。
深夜,尋找無果的兩人找了個山洞歇腳,朱月暖在山洞口四周作了一番佈置,尤翠已經尋了些許枯樹枝在洞中點燃了火堆,兩人隨意的湊在火堆旁邊,就著涼水吃了些乾糧,便各自歇息。
朱月暖依著洞壁,閉目養神,兩隻狼崽乖乖的守在朱月暖身邊。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呼嘯的北風中似乎還夾雜了些許雜音。
朱月暖忽的睜開眼睛,洞中的火堆已經燃盡,她身邊的兩隻狼崽已經戒備的站了起來,黑暗中,兩雙眼睛泛著幽幽的光,口中還低低的嗚嗚著。
尤翠蜷在一邊睡得正香。
朱月暖瞧了瞧,輕手輕腳的走到洞口處,隱在暗中朝著外面觀望。
漆黑的夜,風肆意的呼嘯,掩去了密林中其他的聲音。
突然,山洞外左前方傳來一聲壓抑的驚呼聲。
朱月暖抿唇,已經伸手摸向了腰間的匕首。
“有人?”尤翠也跳了起來,利索的收拾了揹簍,一邊拿著她的弓箭迅速的靠了過來。
“噓~~”朱月暖衝她作了個手勢,接過了她手中的弓箭,一邊示意她避到一邊,自己則悄然的換到山洞的另一邊,衝著黑暗的林子搭起了箭。
外面卻是一片安靜。
尤翠皺了皺眉正要說話,朱月暖便衝她作了噤聲的手勢,接著,低低的衝著兩隻狼崽嗚嗚了幾聲。
一瞬間,兩隻狼崽如閃電般衝了出去。
朱月暖手中的箭也再一次的對準了外面。
只不過片刻,外面便傳來幾聲驚呼聲,似乎是剛剛驚叫半聲又被人給按了下去。
朱月暖眸光一凝,唇緊緊的抿著,手中的箭卻是利索的射了出去。
“啊!!”這一次卻是慘叫聲。
“被發現了!上!”外面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斥喝,緊接著,從暗處鑽出來許多人。
夜色太濃,只隱隱能見是二十幾號人,卻瞧不清他們的長相。
朱月暖只管搭著箭,卻沒有退卻半步。
“怎麼辦?好像是白鷹的人。”尤翠卻是緊張的在後面說道。
“白鷹?這兒是白鷹的地盤?”朱月暖有些驚訝,側頭瞧了瞧她,直接問,“之前怎麼沒聽你說?”
“這兒不是白鷹的地盤,他過界了。”尤翠忙搖頭,指著外面某一個人,低聲說道,“瞧那人,似乎是蔫老根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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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什麼人
“喲,你們瞧瞧,這都是誰呀?”
黑暗中,對面站出一個又矮又胖的男人,身上披著一件褪了毛的大裘,大冷的天,衣襟卻是大敞著,右手隨意的轉著,時不時傳來沉悶的撞擊聲,蔫老根兒斜睨著尤翠,湊在他身邊嘀咕了幾句,他衝著朱月暖瞧了半晌,突然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
“是白鷹。”尤翠湊近朱月暖,暗暗提醒,“這人和蔫老根兒一樣,一肚子壞水,陰著呢,你當心點兒。”
“我說蔫老根兒,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吧?不知道朱大護衛是誰嗎?他可是我們那位貌似好女的縣尊大人身邊的大紅人呀,嘖嘖,也活該你小子倒黴,什麼都沒弄明白,就敢和朱大護衛搶娘們兒,活該被端了老窩,變成喪家狗。”白鷹和蔫老根兒嘀咕半天,瞅著朱月暖,對蔫老根兒冷嘲熱諷,說罷,又笑道,“朱大護衛,其實吧,這事兒你辦的也不地道,你既然看上了尤翠,派人吱一聲不就好了?只要你朱大護衛開口,蔫老根兒哪裡還敢上門迎娶?就是我們,少不了還要屁顛屁顛的上門去向二位賀禮呢。”
“呸!白鷹,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無丨恥?”尤翠聽不過去,氣忿的上前一步,瞪著白鷹罵道。
“尤翠,我還以為你有多貞烈呢,沒想到啊~~”白鷹拖長了聲音,眼睛不懷好意的往朱月暖面前瞟。
“白鷹,什麼意思?”尤翠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