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帶著人巡視在城牆上,頻頻望向遠方。
不一會兒。從龍威山腳下出現一溜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掠向對面的虎佑兵營。
李揚有些擔心的皺了眉,緊緊盯著那邊的動靜,扶著城牆垛上的雙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此時,朱月暖已經到了虎佑兵營側翼。
她沒有換上夜行衣,依然如同平時一樣,一身張揚的紅袍。手中拿著陶壎。穿梭帳篷中,便如同在自家院子裡散步般的悠適。
虎佑兵營密密麻麻的排列,時不時的有幾隊兵丁來回巡邏。
朱月暖帶著狼行在暗處。觀察片刻,她舉起陶壎吹了幾聲。
狼群分出幾頭分別向幾個方向潛去,聰明的避開了巡邏兵鑽入黑暗中。
約摸等在兩柱香的工夫,狼們全都回來了。其中一頭衝著朱月暖低低的嗚了幾聲。
“乖,好樣的。”朱月暖蹲下身。輕拍了拍那頭狼的頭頂,“前面帶路。”說著又吹了聲口哨。
那頭狼低低的嗚了幾聲,轉身便跑。
繞過一段路,她來到後翼。還沒靠近就聽到幾聲“咩咩”聲,隨著她和狼群的靠近,羊群突然便騷丨動了起來。顯然是嗅到了這邊的威脅。
“這麼多的羊……”朱月暖端詳著,有些遺憾的嘆氣。“這個要怎麼帶回去呢……”
“#¥%*……”突然,對面傳來一聲斥喝聲。
朱月暖立即低低的吹了一下陶壎,帶著狼群從邊上悄然退去。
後面的幾個大帳篷拉得嚴嚴實實,幾個虎佑兵一動不動的守在一邊,似乎是睡了過去。
朱月暖想了想,獨自掠了過去,手掌連翻,將幾人劈昏,順勢將幾人扶好,讓他們背靠背坐著,看著就像抱著槍互相倚著睡著了般,她這才去撩開了其中一個帳篷的門簾。
門簾後,堆著滿滿的麻袋。
朱月暖細聽了聽,沒聽到什麼動靜,便閃身進去,抽出匕首所向其中一袋,只見裡面裝著白白的麵粉。
“虎佑人居然也愛吃麵嗎?”嘀咕了一句,朱月暖繞過前面的麻袋,到了角落,用匕首割開帳篷,另開了個出入的小門,才召了她的狼群過來,將麻袋搬下綁在狼身上,一頭狼一個袋子,很快就挪了幾十袋出去。
也不知道是朱月暖的功夫太了得,還是虎佑兵這些日子攻城攻累了,朱月暖來來回回的好幾趟,居然都是順利無比,沒有一個人發現。
天際漸漸的泛起了白。
朱月暖看著被搬空了的兩個帳篷,抿了抿唇,轉身到了另一個帳內,提了幾罈子酒,圍著帳篷便灑了起來,倒得足夠多,她先讓狼群退了出去,自己摸到了另一邊的馬廄邊,割斷了所有韁繩,自己挑了其中一匹騎上,摘下腰間長鞭,狠狠的一揮,帶著所有馬往羊圈衝去。
羊受驚,沒頭沒腦的往外跳去,四散而逃。
朱月暖連揮著長鞭,將羊群攏在一處,另一隻手抽空掏出火摺子開啟,用力擲向堆放糧草的帳篷。
“騰~~”火苗頓時竄了起來,瞬間漫延。
“@#¥@!%@%@!!!”後面,傳來驚惶的喊聲。
朱月暖回頭望了一眼,剛剛那帳篷處已然火光滔天,人聲鼎沸。
“師妹,你搬就搬唄,怎麼還放火呢?”李揚出來接應,看著那火花,不由無奈的搖頭,“這下好了,下次還怎麼去?”
“師兄,你糊塗啦,今晚搬了這麼多,肯定是這段時日我們太安份,他們沒想到我們會突然來這一手才疏忽了罷了,可到了白天,他們肯定會發現不對,第二趟還可能嗎?”朱月暖笑嘻嘻的下了馬,說道,“既然沒機會了,那乾脆還留那麼東西給他們?一把燒了不是更省事?”
“說的也是。”李揚聽罷,啞然失笑,揮手招了一隊人安頓糧食、羊群和馬匹。
“只是這樣一來,大家又要忙了。”朱月暖指了指城外,撇嘴說道。
“無妨,本就定在這幾天。”李揚隨意的說道,城牆上眾人已經開始準備禦敵,“方才我已收到信,援兵已然到位,現在就單等著那位崔大人來了。”
“早來早了。”朱月暖長長的吐了口氣,“我去龍鱗山一趟,晚些回來。”
“你不去休息?”李揚皺眉,打量她的臉色。
“我去表哥那兒看看,既然援兵已到,接下去要怎麼做,還得當面問個詳細,我們才好配合。”朱月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深吸了口氣,招呼她的狼兒們出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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