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等人便扶著秦時宇和康子牧從裡面出來了。
“這兒怎麼就幾個人守著?”康子牧有些疑惑。
“回公子,這邊的人剛剛被調走了,就剩下這些人,不過,那邊可能也撐不了多久,我們得趕在他們回來之前,從西城門出去。”梁管事在前引路,嗓音也與真實的有了天差地別,他一邊壓著聲音解釋,一邊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原來是這樣……”康子牧的精神不太好,這大半個月的牢獄生活,讓他顯得十分憔悴,此時被人扶著,走路都有些打顫,倒是秦時宇顯得精神一些。
“快走吧,萬一那個姓朱的回來,我們怕是走不了了。”梁管事四下張望,微有些緊繃的催促著。
朱月暖隱在暗處,不由撇了撇嘴。
康子牧沒有疑心,被兩個人架著,迅速的往西城牆跑去。
街道上,偶爾有巡防的百姓經過,梁管事等人小心翼翼,連避了幾隊人,花了兩盞茶的工夫,才到了西城牆下面。
“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呢?”康子牧站定,疑惑的目光看向空蕩蕩的街面,沉吟著說道。
“公子,哪不對勁?”梁管事一愣,湊到他身邊問道。
“太安靜,也太順利。”康子牧皺著眉,“砦門現在的情況……她怎麼可能讓城中這樣沒有防備呢?”
“公子有所不知,太師並不止派了我們幾人,同時來的還有好幾撥,想來他們已經牽制住了大部分人。”梁管事說的有模有樣,“公子,別想那麼多了,公子的安全最重要。”
“子牧,無論如何,先出去再說。”秦時宇在一邊觀望著,打量的目光在梁管事等人身上流連片刻,忽然輕聲開口,“要是他們反應過來,只怕想出去就沒這麼容易了。”
“秦公子說的對,公子,太師還在等著你呢。”梁管事低低的附和勸說著。
“好,走。”康子牧想了想,一咬牙,點頭,“我們怎麼走?”
“那邊。”梁管事指向一座民居後面的城牆,有兩個人已經甩上飛爪,掛好了繩子。
朱月暖遠遠的看著,等到他們翻了牆出去,她才緩步跟上,悄然的跟在後面,幫著他們打發那些哨兵。
很快,梁管事等人便進入龍鱗山的林子。
朱月暖計算著行程,估摸著他們已經離開那些黑衣人的範圍,才摘下腰間攜帶的陶壎,“嗚嗚”的吹了起來。
“這是什麼聲音?這麼難聽?”梁管事明知故問。
“不好,是她在召喚狼兵!”康子牧回頭望了一眼,吃驚的說道,不用梁管事提醒,反過來催促幾人說道,“快走!”
只是,他們還來不及走多遠,四周的樹林裡便竄出了十幾頭狼,將他們的後路全都斷了。
“你們帶著公子走,你們幾個跟我留下斷後。”梁管事隨手指了兩個,抽出手中的刀拉開了架勢。
“走。”那兩人一人拖一個,將康子牧和秦時宇迅速的拖走。(未完待續)
☆、300竄門
康子牧被“救”走的第四天,砦門的糧食終於告罄,錢師爺和胡縣丞急作一團,攔著朱月暖和李揚兩人討辦法。
“朱護衛,離護衛,南北貨行和梁家商行裡的屯糧都已經拿出來用了,還有那些大家,怕是也沒有什麼餘糧了,你們看,這……”錢師爺急得嘴上都燎了泡。
“這個時候,去哪裡弄糧草?”胡縣丞苦著臉,“新糧還不能收,商行糧行又沒辦法正常經營,砦門又被圍……這……這……”
“這事兒……我去想想辦法。”朱月暖環著手臂站在門前,右手曲指點著唇,沉吟片刻,她眼中一亮,隨手打了個響指。
“去哪想辦法?打獵?”李揚挑眉看向她,問道。
“打獵也未必不可,不過這龍鱗、龍威兩山中並沒有太多的野物,打些回來解解葷腥倒是可以,但代替糧食卻是不可能。”朱月暖搖了搖頭,笑著解釋。
“那你準備去哪?”李揚越發好奇。
“那兒。”朱月暖隨意的抬手,指向東城門外的方向,慧黠一笑,“都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去竄竄門了吧?”
“……”李揚順著她的手指望了望那邊的天空,啞然失笑,卻沒有多說,只是叮囑道,“萬事小心。”
“明白,等我的好訊息。”朱月暖做了個手勢,轉身回房,在行動之前,她還得做些準備。
夜再一次來臨。
今夜的砦門難得的安靜,天空,一輪月芽兒高掛,四野模模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