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還沒出門，就被物理學院的院長堵在門口了。

“看看都幾點了，怎麼都不去上課，教導處電話都打到我這了。”朱衛國很生氣。

雖然他們都和教導處聯絡過了，但是要是一個兩個的話，教導處也就算了，可這所有物理學老師都不去，那事情可就大了。

作為理工類學校，物理可是個大院，老師數量最多，課程可不是光物理學院的學生上。

量子力學、電動力學、理論力學、熱力學統計、電磁學、光學、原子物理、電子電路、粒子物理、數理方法、普通物理實驗……這裡面的有些課程工科學生都要學的。

還是戴眼鏡的方形臉教授出來，和朱衛國院長解釋起來。

“那也不用都去，張教授、柳城志留下，其他人先去上課，上完課再去實驗室。”這時候就看出資歷和關係的重要性了，這裡教授可不止一個，但除了張維教授，其他都要去上課，作為助教的柳城志反倒留了下來。

朱衛國想的也簡單，教授級別的有張維和自己足夠了，這個研究肯定要帶一個年輕教師的，就選擇了柳城志。

等其他人都走了，朱衛國繼續開口道：“老張，你帶的研究生沒有要緊事的，就都叫過來。”

“有兩個的研究課題倒是不著急，我把他們叫過來。”張維一共就帶了三個研究生，帶研究生是非常耗費心血的事，一般都不會多帶。

“我這也有一個，加上咱們仨六個人足夠了。”朱衛國道，柳城志是助教，還沒有帶研究生的資格，所以沒問。

“還有我。”江燁在旁邊伸手道。

“你是？”朱衛國不說認識他們學院的所有學生，但都有印象。

“老師，我是江燁，前幾天在假山抓蛇那個。”

“是你啊，你不是生物工程的嗎？”因為當時江燁央求吳道好幾次，所以朱衛國對江燁有些印象。

“院長，這個石頭就是江燁同學拿過來的。”柳城志替江燁解釋道。

“你找到的，在哪裡？還有沒有？”其他人都被玉球的神奇迷住了，朱衛國卻想的更全面一點。

“還有一個，我是在潘家園弄的，老闆也說不清楚是哪裡收回來的。”江燁伸手又拿出來一個，還是灰黑色的。

“怎麼還裝兜裡，這東西應該很危險的。”朱衛國趕緊接過來，放到桌子上。

“既然你好奇，就跟著我們一起過去吧，但研究出來成果可沒你的份。”這個朱衛國必須說清楚，不然一個生物工程的新生，署名到物理學的論文上去，太不像話了，也容易讓人說閒話。

“行，我就是好奇，不會給你們添亂的。”江燁對論文什麼的沒有要求，他只想和物理學院的老師打成一片，以後有什麼問題也好諮詢。

“柳老師和他說一下保密條例。”朱衛國他們要去的實驗室可是國家級實驗室，研究出來的東西首先要經過科學院的評估，然後才確定是否可以發表。保密工作一定要做的，這次的研究有可能是前沿科學。

“我知道了，院長。”柳城志示意江燁先和他走，路上開始給江燁介紹保密的事。

“老師您也不用說了，我對外什麼都不說不就行了。”江燁聽到柳城志說的一堆東西，總結出來一句話。

“也不是什麼都不能說，只要不和無關人員說就行，像你們院長這個級別的，問你怎麼回事，是可以說的。”

“行，那我知道了。”江燁點點頭，然後繼續道：“老師，您能和我講講火焰的存在形式嗎？”

“沒問題，先上車，我再慢慢和你說。”柳城志開啟車門道。

江燁坐別人的車有個習慣，屁股先上車，然後磕一磕鞋上的土，腳再上來。

柳城志看見江燁的行為笑了一下，由小見大，這是個細心的學生。他雖然不介意鞋上的那點灰塵，但他真見過介意的人。

“火焰的存在形式說白了就是聚集在一起的等離子體，等離子體就是燃燒時出現的帶電荷的粒子。等離子體是固液氣三態之外的第四態，火焰和閃電從本質上說都是等離子體，被閃電擊中的人，也是呈現燒傷的症狀。特斯拉線圈見過吧？”

江燁點點頭，提斯卡線圈很多娛樂節目都玩過，看起來非常神奇。

“特斯拉現象之所以是閃電形狀，是因為它的等離子體是被電離的空氣分子，而空氣分子在空中並不是平均分佈的，它們之間的距離有大有小，電離時一定是電離近的氣體分子，這樣方向就不確定了，就形成了閃電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