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為什麼會躺在甲板上,一刻鐘的航程而已為什麼還沒到?”
“船伕呢?”其中一人第一時間看向右側的駕駛艙,然而透過玻璃看過去,船艙裡並沒有船伕。
所有人心裡咯噔一下,那這船怎麼動起來的?
一瞬的慌亂之後甦醒的幾人漸漸冷靜下來,都是常年在荒野廢墟奔走討生活的人,誰沒經歷過幾次生死危機,雖然這次情況似乎有些特殊。
“剛才只是做夢,我們被這村子的人催眠了。”張隊率先開口,引來那五人的關注視線。
“媽的。”
罵人的這個是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頭花花白,亂糟糟的油膩髮絲緊貼著頭皮,狠狠的啐了一口痰。
“這些傢伙瘋了嗎,一次性打劫這麼多?”
“可能嗎?”
無論信不信,這渡船改變了航線是事實,當意識到身上稍微值錢點的東西都被搜刮之後眾人臉色非常難看。
重九斤和張隊站一塊,在那五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急著開口說話,而是繼續微訊發訊息。
張隊雙手背在身後,手指啪啪啪的輸入字元,“築夢的人不能醒,他醒了這夢境就會破滅一整船的人都會醒,醒過來的人太多他們村子裡的人肯定無法應付。”
是這樣沒錯,可若是被催眠進入夢境的不止有拾荒者也有村民的話,他就能透過喚醒村民經由這個村民偽裝的拾荒者來通知村裡,船上突發了意外。
“也就是說除了我們之外這時醒來的五個人中至少有一個是村民假扮的?”
“五個全部都是也不無可能。”
這時候渡口村只怕是已經收到了訊息,所以渡船才會改變了航行方向,這會兒肯定就是朝著渡口村去了。
張隊側頭看了眼重九斤,有些無奈,這次是不想管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當務之急是不是該先把其他人都喊醒?”
“對,只要人醒了,我們是人多還能怕這些村民不成?”
這個提議得到了一致贊同。
可惜結果不是很樂觀,無論是大吼狂呼還是拳打腳踢,熟睡的乘客仍然毫無所覺怎麼也不醒。
重九斤用意識力嘗試也沒有效果,情況變了。
“死導,我如果用死神手指頭戳他們可以把人戳醒但是不造成後遺症嗎?”
“理論上可行,可是這些人此刻被拉入了更深沉次的夢境,如果突然被強制喚醒,會導致精神混亂,分不清夢境現實反而困死在夢境之中。”
困死在夢境中那不就是再也醒不過來了嗎?
“喊不醒,為什麼喊不醒?”脾氣暴躁的白髮中年人氣的對著一個昏睡的乘客猛踹一腳。
五人在嘗試失敗之後也明白今天這一關怕不是不好過,臉色發白,神情緊張又憤怒。
“現在只有我們幾人了,既然如此,一會兒逃命可能就要靠大家,不如互相認識一下。”
一番自我介紹之後眾人算是認識了。
這五人中有一對夫妻,另外三人互不相識,都是聽聞風聲來霧川淘金的。
誰能想到在進川的第一道關口就被卡住了。
看起來最年輕戴著碎花頭巾的女孩哭喪著臉,嘴唇被咬的烏青,囁嚅道“我聽說過這個村子的事兒,可我來來回回走這條線三次從沒遇過這樣的危險,只以為是恐嚇傳聞,沒想到是真的......沒想到......”
“什麼,你知道?”
另外幾人同時看向小碎花。
重九斤聞言瞥了眼張隊,她就覺得奇怪呢,這麼大規模的作案怎麼會沒有丁點風聲傳出去。
可安管司竟然不知道?
張隊長隱隱感覺到一絲絲被鄙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