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更多了幾分,不禁又多看了兩眼,這丫頭比預想的還要更厲害啊。
“你是怎麼醒過來的?”
“我也不知道。”重九斤一臉懵逼的搖頭,“在夢裡我和你說話,你突然說了兩句這裡的方言,我覺得很奇怪就四處轉了轉,不知怎麼就忽然醒了,看見周圍躺滿了人,接著就聽見那些村民的對話。”
張隊看看四周剛倒下不久的村民,她知道重九斤並沒有完全說實話可他就是笑了笑也沒有追問。
察覺到張隊深沉打量的含笑目光,重九斤也跟著笑了笑,問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艾麗婭呢?”
“還在小船上,我叫不醒她。”
“這麼看來這渡口村是一個專業打劫過路行人的黑村,大將數十人同時拉入夢境之中一定是用了些特殊手段催眠,喊不醒也正常。”
特殊手段嗎?
重九斤想到從江邊渡口站著就不時嗅到的水腥氣息,按理說這是一條大江,碧波盪漾全是活水怎麼會有那麼濃厚的水腥氣,還有節奏單一重複的突突馬達聲。
再細細一想人手一份的地圖,指不定也有問題。
重九斤心中許多疑惑想不明白。
張隊沉思幾秒後毫不猶豫給出方案,“想辦法把艾麗婭弄醒,我們開船去五丫頭山繼續趕路。”
“啊?”重九斤楞了,她太習慣於張隊的警察身份,還真沒想過在她說了活人祭祀做貢品這事兒之後張隊竟然還能當機立斷撒手不管。
“可是這個村子不僅打劫還抓活人去祭祀,警察不管嗎?”
張隊神情一正視線鎖定重九斤,表情比任何一次對話都要更嚴肅“這個世界不是所有地方都講法律和正義,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按照你以為的規則在運轉,哪怕是有心做好事自以為是和不自量力都會要人命的。”
重九斤微怔,被張隊忽然的正經嚴肅所震懾。
好像是這個理沒錯,若是沒有那道忽然彈出的強制任務資訊,此刻的重九斤一定會舉雙手贊成張隊的提議。
可是——
身為一個見習死神試煉者,肩負維護整個地球生態平衡的重任......更關鍵的是誰讓她的生死存亡與任務成敗繫結了呢?
重九斤能怎麼辦,她也很無奈啊。
她已經想好了,若是張隊長不願意一同前往查探渡口村,她一個人也必然是要去的。
這事別人可以不管,她不行。
三星的任務肯定比二星要更危險,張隊和艾麗婭一同去沒準就害了他們,實在沒必要拖著張隊兩人去冒險,“我明白的。”重九斤點點頭認真道“不如你和艾麗婭先走,我隨後去找你們匯合。”
“......”小丫頭懂個屁,張隊感覺一口氣不上不下懟在嗓子眼,只覺得自己白費口舌了。
渡船周邊大霧瀰漫,與夢中不同的是此刻根本看不清楚五丫頭山,只能朦朦朧朧看見一處山影。
馬達聲雖突突個不停,可渡船停在江面中心並沒有前進分毫。
張隊走到甲板左側,“我先把艾麗婭弄上來。”
說話間靜止的船身忽然晃動起來,船身兩側的江景向後退,船開了。
重九斤立刻抬頭看向駕駛艙,玻璃艙內空空蕩蕩看不見人。
可渡船開始航行也不假。
難不成這還是個夢中夢,又被套進去了?
死導當即否認“並不是。”
有死導的保證重九斤鬆了一口氣,可這口氣還沒能喘完又提了上去。
重九斤身側的人堆裡忽然伸出一隻手,砰咚一聲,有人被推開滾到一邊,有熟睡的乘客醒了。
“唔......”陸陸續續有乘客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重九斤數了數,加上她和張隊一共有七個乘客醒了過來。
張隊上前一步將重九斤擋在身後,同時發了條語音資訊“放祭品的小船不見了”
重九斤看向甲板兩側,濃霧覆蓋隱約能看見小船離開的影子,越來越模糊,眼看就沒了蹤影。
原本渡船的方向該是向著五丫頭山去,重九斤聽來的計劃也是如此,不是祭品的那些人會被扔到山上去自生自滅。
可此刻渡船的移動方向改變了。
另外五個剛剛甦醒的陌生男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詫異,一時間想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大家都暈過去了?”
“這不是去五丫頭山的渡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