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那人的笑容在看見渡船甲板上躺著的乘客數量時立刻沉了下去,“為什麼帶回來這麼多人?”
重九斤聞言隨即豎起耳朵。
渡船上那位老人不知何時已經加入到村民的隊伍中,面對為首的大頭魚搖搖頭,回道“村長,有人從夢境裡醒了,好幾個船員都暈了過去,小結巴只能把我和幾隻獵物喚醒通知其他人。
可我醒來後發現船上的人都暈死過去,我實在沒辦法只能把所有人都帶了回來。”
這話說的彷彿還受了委屈似的,對重九斤和張隊長這兩個擅自醒來的很是不滿意。
“就是她和他,這兩個不知怎麼醒了過來。”老人靠近村長,指了指重九斤和張隊兩個人。
“那個男人自稱是警察。”
警察兩個字讓村長的臉色變了變,露出些許擔憂神色,其他人卻全然沒有這些顧慮,一個個興奮的將甲板上的人拖上岸。
重九斤和張隊長四捨五入算是束手就擒。
那位老人看了眼姓葛的笑了笑“謝謝你一路上的幫忙。”多虧了這人衝動的性子。
姓葛的還真不是渡口村一夥的,陳姓夫妻此時也意識到他們搞錯了,可這會兒眼看著已經為時晚矣。
小碎花姑娘眼裡含淚,被嚇傻了。
“差不多也快醒了,全部扔到池子裡去”村長低頭沉思數秒後,臉上表情變得堅定,事已至此,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祭祀河神的不能耽誤。”
“這麼多人同時失蹤會不會引起周邊引起注意?”村長身邊另一個大頭魚說出自己的顧慮。
“管不了這麼多了。”村長看看時間,臉上焦急更多了幾分“就快到祭祀的時候了,還有許多事要準備,祭品呢,為什麼送祭品的船還沒有回來?”
“快派人去找回來,一時找不到還需要再重新挑選幾個。”
重九斤聽到這兒眉頭微皺,小船沒有回渡口村?那艾麗婭呢,去哪兒了,醒了嗎?
如果艾麗婭醒了,那她肯定會想辦法聯絡張隊。
渡船帶回來的人太多,村長為此擔憂,村民們卻為這一次的巨大收穫而興奮不已,圍著昏睡的人群興奮的轉圈圈。
“把他們幾個捆起來。”
重九斤和張隊包括陳姓夫妻在內幾人都被綁了起來。
“你們這些傢伙想做什麼?”
“該死的,你們想幹什麼,老子弄死你們......鬆開,快松...唔”罵罵咧咧的中年被堵住了嘴,嗯嗯啊啊的說不出完整話,只能瞪眼。
可他瞪眼哪裡瞪的過這些大頭魚,重九斤都想勸他別白費心機還製造聲源汙染。
“下去吧。”重九斤幾人被束縛了手腳扔在地上。
村民們忙著處理還昏睡的人一時半會兒還顧不上他們幾個。
“動作快點。”
“祭祀還有很多準備工作,不要偷懶。”
重九斤趴在地上看這些村民把昏睡的乘客剝開,一件件衣服被剝掉,連大褲衩也沒放過,不管男女老少一律被脫得乾乾淨淨。
砰的一聲。
仍然昏睡不起的乘客被興奮的村民推入村裡的池塘,一個接著一個,下餃子似的,剝乾淨一個推下去一個。
從落水聲能聽得出,池塘裡的水並不深。
可這仍然令清醒的幾人渾身一顫,荒野廢墟的高輻射就算是擦了防護膏也不是萬無一失的,何況被剝的如此乾淨,這要是拖出去別說曬一天,就是一兩個小時只怕也頂不住。
姓葛的中年人嚇得不敢再“唔...唔...”就怕引起注意被抓住脫衣服。
好在這村子地形特殊,村莊大半在山體遮蔽下並沒有直接暴露在日光下。
人手緊張,重九斤幾人身邊只有一個看守的年輕人,他頂著一張黑臉,嘿嘿笑個不停。
每看見一個人被剝乾淨還會興奮的拍手叫好。
這氣氛令重九斤想起了小學時她爸爸以學習傳統風俗文化為由帶她去看了一部講過年的紀錄片。
其中有一段說的就是農村殺豬過新年的場景,全村人都會參與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對新年的期盼,當殺豬刀抹脖子那一刻的歡呼,接著是鞭炮鑼鼓響起來。
完事兒了還要宰豬吃刨鍋湯,現切的新鮮豬肉下鍋煮沸,人們端著碗圍著桌子邊聊天邊享受滾燙鮮美的豬肉。
那叫一個歡騰,那畫面,那場景,和此時此刻可不就一樣一樣的,只是待宰的不是豬而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