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渝王卻又和她一樣,是個“那蘭餘孽”。
也就八皇子年紀尚小,還對父皇存有孺慕之情。
至於眼前的五皇子——渭王趙淵,則可算的上是其中翹楚。
他自幼就明顯和常人不同,不僅極度多愁善感,情緒也異常豐富,經常哪怕明明很小的事,都足以引他難過痛哭。
連活活哭暈過去也不是沒有過的。
雖然俞仲景琢磨了好幾年,終於為他澄清,所謂生而不詳的中傷,並確診這只是一種病,只是情緒上的不可控。
但這沒能幫他擺脫流言,縱使母族龐大勢重,還是令他沒等成年,便已被權利場給拋棄,前程休止。
所見所遇的惡意,更是不一而足——
趙宸抬手落在他寬闊、健碩的後背上,難得耐著性子地幫他順著,好氣又好笑地哄:“好好好,我知道,不怪你。”
趙淵哭得直不起身子,只能蜷伏榻邊勉力控制,可越這樣越自厭,痛哭的念頭也更越發止不住。
“沒事兒的啊…”趙宸笑問,“不記得以前我怎麼告訴你的了?”
抽噎聲瞬間停了停,並逐漸小了下來。
他當然記得的。
那個穿的紅豔豔的小人兒,一腳一個,將那些把他當成樂子取笑、羞辱的兄弟們,全都踹成了滾地葫蘆。
幫他拍乾淨塵土,這樣順著他的背,神情懶散卻響亮地告訴他……
“少聽這幫狗東西瞎扯淡。”
“你只是生病了,和風寒、食瀉的沒區別。”
“等你好了我帶你玩兒。”
可後來,他被父皇趕去了封地,小人兒不僅瘸了腿,還成了禍害…
這麼想著…更好哭了怎麼辦——
孟雍手腕被緊握著,瞥了瞥得他授意,故意將五皇子帶來的胥安,又轉回面前兩人,眼裡暈出星星點點的笑意。
這樣,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