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宸笑得開心,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文士一驚,極快的反應過來,低了低聲音問:“壓得下?”這是問向謝四的,畢竟算到底這位才是自家人。
“太子殿下享有儲君尊榮,何等的富貴壓不住?”謝四情緒不顯,道:“倒是要看殿下缺不缺這凡世俗物了。”
“舅舅也說了,孤是儲君,世俗的黃白之物對孤來說不稀罕。”太子一臉無慾無求。
“殿下是不愛俗物,可求仙問道也少不了要人吃馬累費銀子,您到底還沒——”趙宸笑得燦爛,擠眉弄眼地說:“這國庫也不能隨您取用不是?”
太子剛想說什麼,便被文士止住請到了一旁,極小聲地嘀咕了起來。
然而這點距離和在趙宸耳邊喊也沒什麼區別。
她豎起耳朵聽了幾句,二人說的和她早先就查到的大差不差——
只怕任旁人怎麼也想不到,堂堂東宮早已捉襟見肘,更是窮到變賣各地年禮的份上了!
而滿心成仙的太子,對這些卻毫不知情。
“你之前怎麼沒和孤說?”太子的聲音裡滿是不愉。
文士苦笑:“您哪兒會在意這些,屬下跟您說了,您大概也不會放在心上。”
“可孤每月都有例錢,加上各地奉來的節禮、年禮,還有父皇的賞賜——”
“入不敷出,光是您上次去尋蓬萊,便花去了賬上近三年的收入。”
“可孤已經好幾年沒出太遠的門——”
“京郊的道觀,您去歲末剛為向遊方術士求仙符,耗時三月一擲千金…”
二人一問一答了半晌,最後齊齊沉默下來。
又一會兒,太子問:“那你是建議孤和他們做什麼生意?”
“無論是日常花費還是要求仙問道,咱們都離不了世俗黃白。”文士輕嘆:“更別說您又弄回來了那麼一位,咱們總要供養著——”
“不過以武親王的聲名,咱們怕是信不得,這事還要看您母家這位怎麼說。”文士隱晦地瞥向謝四,“您該記得皇后娘娘曾多次提過,這位可比家裡的都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