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要在最後才出場。
梁晚昕一走動,她脖子上那串帝王綠翡翠珠鏈光芒四射,晃得人移不開眼。
為了突出這件首飾,她嘴角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容,時不時拿手去撫弄那串項鍊,整個人成了珠寶模特。
來了之後,當然是和女主人溫璇打招呼。
童湘一過來,言雪奇就像幼兒園小朋友終於看到來接她的家長,眼睛一亮,上去拉住對方的手。
童湘偏頭對她笑了笑,任她拉著手,招呼了一圈後,抱歉地對溫璇道:“路上有些堵車,所以晚了,希望你不會介意”
溫璇笑容婉麗,一派當家主母的溫和樣子,“怎麼會,你和梁阿姨能來,我和清江已經很高興”
孫母在場,雖然剛才跟她打過招呼,童湘又過去同她交談。梁晚昕也湊上去,不經意將自己這串名貴翡翠項鍊的來歷和價值說得一清二楚,比拍賣會上的古董介紹還詳細。
比許家矮一截的,便會做出一副羨慕的樣子;家底子硬氣一些的,嘴上淡笑不語,看戲一樣看梁晚昕表演。
她這樣出洋相,也沒人去阻止,畢竟有免費的戲可看,誰不樂意?
沒一會兒,這群女性當中,全是梁晚昕的歡聲笑語了。
許涼實在不忍看這一幕,轉身從人群裡退出來。
她往前走了兩步,身後忽地爆發出一陣驚歎,扭身回頭看,只見一位中年婦人帶著又驚又喜地眼神注視著梁晚昕的項鍊,嘴裡不時發出驚歎,直說能看到一次這樣的極品帝王綠翡翠,三生有幸,死而無憾。
那位太太許涼認識,嫁給珠寶富商。她說的話自然可信度很高,一時間梁晚昕更炙手可熱。
許涼不用去看也知道,此刻她臉上的表情多欣喜得意。
搖頭失笑,許涼不再去管,徑直往外面走去。
夏清江包下這家六星級酒店的獨棟,許涼散步到了外面一個寬闊的陽臺。大廳裡的暖風從裡面吹出來,混合外面的寒風,站在中央,溫度剛好,像身臨夏天與冬天的交界。
好久沒穿高跟鞋,腳上有些疼,在這種場合,走路挺胸直背,累得慌。她心裡癢癢的,很想將鞋脫下來。
走到一張躺椅前坐下來,許涼手剛碰到腳踝上的搭扣,有人突然闖入她的領地。
她像做壞事被人抓個正著,趕忙坐直。
看到來人是葉輕蘊,她鬆了一口氣。
“是你啊”,她十足慶幸,神經鬆弛下來。
葉輕蘊手插在褲袋裡走近,坐到她旁邊,伸手順了順她披肩的長髮,問道:“累了?”
許涼搖頭:“沒有”
“沒有你脫鞋幹嘛?”
她支支吾吾,含糊道:“腳踝那兒被蚊子咬了”
葉輕蘊噴笑,拍了拍她的腦袋,嘆道:“你這腦袋裡,被蟲給蛀空了吧?冬天哪來的蚊子”
許涼也覺得自己腦子短路,在他面前一放鬆連腦子也不願意動了,靠在他胸口耍賴,強詞奪理道:“有些蚊子就是這麼堅強,你別小看”
他低沉的嗓音悶笑道:“這麼笨,出去被人騙了怎麼辦?”
她信心滿滿地說:“不怕,有你呢”
葉輕蘊心裡滿得發漲,有些莫名的酥麻,也有一些癢癢的滋味,他輕輕拍著她的背道:“嗯,有我呢”
兩人靜靜呆了一會兒,懷抱溫暖,絲絲繾綣,天上沒有星光,全落在他們心上了。
夏清江的公司和華聞不同。華聞是霍家人一手建立,至今仍有根基,找準機會就給葉輕蘊下絆子。
夏氏則是夏清江一手建立,所以他在自己的王國裡為所欲為。今日是全公司上下舉杯同慶的日子,他當然有大手筆。
宴會司儀上臺去,笑著讓底下眾位暗安靜一下,“在這個臨近新春的好日子,各位歡聚一堂,共鑲盛世。今天是夏氏宴請各位,不止為了感謝大家對夏氏的厚愛與支援,還想趁此機會,與眾同樂。請大家仔細檢查一下自己酒杯的杯底,上面標著數字,有些數字,對應著獎品。等會兒,將由夏氏總裁,夏清江先生為大家開獎”
底下一陣歡呼聲。
許涼也跟著笑。夏氏的尾牙會,不僅有眾多名流權貴,還有一些是本公司的職員,忙了一年,總要給時間放鬆。這些獎品,大多是為他們準備。
不管獎品大小,要的是這等熱鬧氛圍。
上面司儀還在神神秘秘地說:“今天最大的獎品,大到超越人的想象力,到底是什麼呢?”
司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