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我希望你能聯署。
您忠誠的,期待回信的夏仲·安博
迴歸紀五百六十年雪月十三日”
“致我親愛的學弟夏仲·安博:
我應該向莫利克斯導師祝賀,他最為期待的撒馬爾有一條靈活地可以給櫻桃梗打結的舌頭。我相信他會喜歡這個的。
你究竟什麼時候對亞卡拉的家譜有了興趣?噢,不對,你已經通讀了一遍,我猜想不止一遍對嗎?你對這些亂七八糟的書籍的狂熱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消退?
好吧,你的確說服我了。看上去你才是那個不幸的傢伙。讓我們停止對這件事的討論吧——既然你打算將這男孩帶往蘇倫森林,而不是作為某些事情的籌碼——我一直擔心你打算這麼做。那就讓蘇倫森林的人們來處理這件事吧!畢竟自從諾頓的瘋子國王后,沙彌揚人就和阿肯特迪爾王國有了深刻而友善的聯絡,我相信他們應該不會對這男孩置之不理。
讓我們來討論點別的——我認為你想要聽到這個。我在某本神話紀晚期的筆記中發現了一點有趣的線索,關於那塊石板——你應該沒有將它丟到儲物袋深處去對嗎?鑑於你無可救藥的研究癖。這本筆記太過脆弱,我會隨信附上抄本。裡面提到當時的法師利用元素製造了一個‘讓諸神為之驚歎’的東西,裡面甚至提到有法師憑藉著那樣一塊‘石板’迫使一頭巨龍交出了它的財產——這真的不是三流騎士小說的情節嗎?我對此相當懷疑。”
事實上,我認為那個單詞,我是說‘石板’應該有其他的含義,但你知道的,我對古代安卡斯語並不算精通,我想你應該能得出更準確的答案。
另:感謝你的好運氣,我的確沒能來得及告訴莫利克斯導師——事實上,導師再一次關閉了傳送陣,他曾來信提到過手頭的實驗有了一個讓人高興的進展,在實驗取得關鍵性突破之前他不希望有任何打擾。
及:蒙奇諾爾家和王室的關係有些微妙,我的意思是,國王並不希望金庫有第二個主人。
又及:我當然會在論文上聯署——再進行某些修訂和增添的工作之後,我會在這個月以內將它投遞到《期刊》,如果那幫懶惰的傢伙能做些真正有效率的工作,我想我們應該能在明年二月之前看到它的出版。
再及:我的家人對你無法趕回馬基塔與我們共度新年新年感到遺憾。
您忠誠的,期待回信的亞卡拉
迴歸紀五百六十年雪月十五日”
夏仲將閱讀完的信件重新塞回信封。他盯著信封上被撕裂開的火漆發呆,那上面還隱約能夠看到亞卡拉家族的徽章紋樣:一把劍與一把魔杖交叉刻在一起,周圍以一圈鈴蘭作為裝飾,意思是這個家族不但勇武過人,並且家族成員深受魔法女神賽普西雅的喜愛,而作為優雅品味的證明,他們選擇了鈴蘭作為家族的代表植物——意味著在宴會或者家族葬禮上,成員都會在左胸前上佩戴鈴蘭作為身份的證明。
法師最終將注意力從信封上移開。他將亞卡拉的來信放回檔案匣,往篝火中丟進了一根木柴,熊熊燃燒的火焰立刻攀附上去,將這根還帶著水汽的樹木軀幹作為自己成長的原料。
此刻,旅人和男孩已經離開了諾塔。事實上,他們早在三天前就離開了那裡,而現在他們卻沒能按照計劃抵達菲爾頓鎮。山路比預料中難走,而天氣則更加糟糕,再加上他們的隊伍裡多出了一個原本不在預計中的傷患——則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拖累,旅人的速度因此慢到了讓人嘆息的地步。
沙彌揚人和半身人聯手搭起了帳篷。法師一向不必在意這些活計,而加拉爾——你能指望一個傷員和貴族少年做些什麼?於是篝火邊上只剩下他們。
加拉爾的臉色是極不健康的青白。男孩無精打采地瑟縮地偎在篝火前,他在幾天前遭遇了一場有預謀的謀殺,身負重傷並且失血嚴重,在稍微包紮止血之後便被迫踏上逃亡的旅程,在這幾天中從未得到過良好的休息。如果沒有沙彌揚人的草藥和法師的止血劑,也許這個卡帕爾恩王子唯一的後裔就得前往奧斯法的殿堂。
法師也沒能好到哪裡去——他原本就畏寒得厲害。而尤米揚大陸潮溼而寒冷的冬天則讓法師束手無策——哪怕是溫暖咒,也需要足夠的火元素,但在水汽充足的阿肯特迪爾山間,法師只能感受到那麼零散的三兩個。
“這該死的天氣。”半身人喋喋不休地抱怨,“我們找不到哪怕一安卡尺乾燥的地方,最後只能勉強將帳篷搭在幾棵松樹底下——那是不多的,至少地面還沒有變成一團泥漿的地方。”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