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手勢,又重複了一遍咒語,“沉默!”
森林中立刻安靜下來。原本淒厲的號叫彷彿被誰掐住了脖子所以消失了聲音。
“開始吧。”阿里打破沉默,他活動活動手腕,戰士敏捷的跳了起來,手中的獵熊刀兇猛而準確的插進一處陰影中,“唔!”悶哼過後,陰影中逐漸出現了一個黑衣人的身影,這彷彿是開幕的序曲般,更多的黑衣人出現在幾個人的周圍。
遊蕩者不知何時消失了身影。牧師老練的吟唱起鏗鏘的讚美詩,但在這個過程中女孩一直有意無意的看著法師學徒,眼神挑釁。亞卡拉哀嘆一聲,隨手丟出一枚火球,火焰很快延燒到了一名黑衣人身上,其餘人一陣騷動,但很快平靜下來。
“去死”其中一個人終於受不了壓力,嚎叫著撲出來,他正對著夏仲,但隊伍中的卻來不及救援。
“成功了!”黑衣人暗自狂喜,他的手已經觸碰到年輕人的衣角,但幾乎是立刻,他便笑不出來,法師學徒毫無溫度的視線讓他心驚,“愚蠢。”
下一個瞬間,環形閃電在黑衣人的屍體上滋滋作響。藍白色的電光跳躍,剩下的黑衣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場地中央只剩下兩個黑袍的年輕人。
法師學徒厭惡的看了一眼地面的屍體,彷彿根本沒有察覺到牧師複雜的眼神,“還不離開麼?”他輕聲問道,兜帽將年輕人的表情隱藏起來,人們只能聽到一個輕柔冷淡的聲音,“那麼,就留下吧。”
話聲尚未落地,尤里克的單手斧帶著風聲險險掠過一個人的頭頂,那黑衣人狼狽的閃開,但不幸的是一把匕首忽然出現在他的背部。“父神保佑你。”笑嘻嘻的聲音說,那人試圖回頭,但下一個瞬間,荷爾戰士冰冷的單手斧便割斷了他的喉嚨。
黑衣人更加謹慎起來。獵物與獵人的角色幾乎在瞬間轉換。這些裘德爾斯保持著防禦姿勢站在原地,彼此的視線捉摸不定,他們既不進攻也不後退,只是一直沉默著,似乎在等待某人的訊息。
風在森林中梭巡,葉片被吹得嘩啦作響,彷彿是巨龍之湖一波一波上湧的潮水。時間似乎凝固,在這片小小的空地中,殺戮就像是被人猛地掐住脖子那般動彈不得。
直到一片樹葉終於從枝頭掉落,在風中打著旋兒,飄飄蕩蕩的落下來,一個黑衣人似乎再也按捺不住,他手中的西格瑪衛士刀反射著刺眼的光亮,狠狠地向著外側的牧師撲過來。
這彷彿成了行動的代號,下一刻,西格瑪王庭的黑狗們紛紛撲向自己的目標,他們沉默不語,彎如圓月的刀鋒挾帶著一陣清冷的寒氣拂面而來。
“緩慢。”法師學徒長開口,他的雙手結著複雜的手印,“赫貝爾之慢行。”黑衣人頓時覺得腳下如陷入泥潭遲滯而沉重,他們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氣拔出雙腳。
但是荷爾戰士卻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阿里手中的獵熊刀輕飄飄的劃破一個黑衣者的脊背,鮮血濺了出來淋了他一頭一身。但男人卻滿不在乎地呲著白森森的牙齒,露出一個宛如地獄狩獵者的笑容。
“有人過來了。”巡遊者吹了聲口哨。希拉扣上三支箭,只是略略瞄準,連珠箭便飛也似的刺破空氣,下一刻,一個慘叫聲遠遠的想起,而巡遊者第二波攻擊已經再次到來。
亞卡拉抿著嘴唇。這個六瓣阿爾默德花徽章的擁有者神色嚴峻,你能在他身上看到法師能夠擁有的所有:高傲,謹慎,理智。同時摻雜著年輕人的銳氣和熱情。他舉起手,“流沙!”年輕人的指縫裡滑落下晶瑩剔透的寶石粉末,法師學徒長彷彿沒有看到遊蕩者貪婪的目光,他只是自顧自的繼續咒語:“娜卡特的流沙術!”
眼前忽然出現黃色的沙灘,並且一直蔓延到了森林裡。不一會驚懼的叫喊便傳到了這裡。庫吞了吞口水,不著痕跡的退開兩三步,並且暗自發誓再也不動法師錢包的念頭——儘管他已發誓過無數次。
尤里克的單手斧上凝滿了鮮血。這個荷爾大漢咆哮著揮舞沉重的斧頭,裘德爾斯們對他退避三舍,甚至不得不躲開了斧頭攻擊的範圍。牧師用完最後一個祝福,扭頭說:“掩護我!”女孩子勇敢的衝了上去,六面錘權杖立刻沾染了敵人的血液。
“莽撞!”夏仲惱怒的詛咒一聲。法師學徒的臉色較平日裡更加寒冷。“防護箭矢!克敵機先!”不斷出現的幽幽藍光立刻環繞他的全身,“熊之忍耐!”然後他高喝,兜帽被風颳落,露出年輕人蒼白冰冷的面容。夏仲聲音鏗鏘:“狐之狡詐!貓之優雅!”
牧師回頭,“謝了。”安娜美麗的臉上沾染著血跡和汙漬,她笑了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