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他們的福,我躲過了白風。”
“主人?”
“額,在帳篷裡。”半身人努力踮起腳,“兩位奧瑪斯。”
學院生就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兒一樣,他瞪大了眼睛,然後長長吸了一口氣,“奧瑪斯?兩位?”
“是的。”半身人以這個種族難得的城市與爽快承認道,“兩位。”
“事實上達門雷特學長讓我轉告你,他將在今晚九點到達大門。”年輕人快速說道:“希望你能提前做好準備。”
“好的好的,多謝您的辛勞!”半身人立刻向學院生彎下腰,“古德姆向您致以萬分感激!”
然後那位信使就離開了,毫不猶豫的。
“果然。”半身人直起身,笑眯眯地看著遠處那個可以用落荒而逃形容的身影,“這可真不錯!”
“看來西格瑪人對於法師的敬畏已經刻進骨子裡。”希拉以對他來說難得的刻薄評論道,“我真不知道世人如何認為他們傲慢!”
“要我說他們已經幹得不錯。”努克難得地站在公正的立場上說話,“正如我們談論五十年戰爭的謹慎,西格瑪人的小心也可以理解。”
希拉和剩下兩個荷爾人一起笑起來。“恐怕你也只有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們有相同的看法。”巡遊者揶揄道,“而且我想你的教訓已經過分充足。”
“好了好了,輕鬆的時間已經過了,夥計們,該打起精神。”阿里拍拍手掌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然後他說:“希拉和努克去檢查所有的行李,確保他們都在應該待著的地方;尤里克,‘兄弟’,”他親密地呼喚同族的兄弟,“你去照看角馬,這些大夥計決定著咱們是去活人的地盤還是去奧斯法的殿堂;安娜,”荷爾人的表情柔和了些,“你和古德姆先生一起。”
牧師安靜地點頭,然後走到半身人身側。
“而我,”他深吸一口氣,傭兵團首領朝另一個帳篷走去,“則要去幹另一件事兒。”
“出發的時間到了。”將掀開的帳篷簾布拉下來,阿里向兩位法師學徒說道,“九點前咱們得到大門那兒去。”
“然後?”夏仲挑起一邊眉毛,他仍舊慢吞吞地在矮几上的羊皮捲上寫寫畫畫,“請說。”
亞卡拉則將手中的鵝毛筆插回墨水瓶,“我們很快就好。”他溫和地說道,但荷爾人能在其中聽出“請出去”的意味。
荷爾人甚至有些侷促不安。
“你們需要幫忙嗎?”但不管怎麼努力,他也只能說出這樣的話。
法師學徒停下手中筆,“多謝。”然後他與他的學長一樣選擇將筆插進半空的墨水瓶中,“看得出你有些事,對嗎?”
阿里繃緊了下巴。
“我認為你現在如果不說那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沒有說出口的機會了。”亞卡拉在一旁提醒他,“塔吉克先生。”
這句話讓荷爾人徹底清醒過來,然後他對法師學徒長露出一個感激的表情,“非常感謝,您能否讓我和夏仲單獨待一會兒?我發誓只需要很短的時間。”
“請便。”然後隨著亞卡合上手札的動作,原本散落在帳篷的地面上甚至讓人產生無處下腳之感的羊皮卷與書籍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所拾取,並且以最快的速度飛向法師學徒長手中的書籍,在很短的時間內,這本薄薄的札記就膨脹到亞卡拉手肘的高度並且停在了那兒。
“請快點兒。”向學弟點點頭,法師學徒長離開帳篷,按照事前的約定去找半身商人。
剩下的兩個人之間,沉默彌散開來。
最終還是荷爾人開口,“我做出決定了。”
似乎將手合攏疊放在膝蓋或者小腹上是法師學徒很喜歡的動作,“是嗎?”聽上去他的心情似乎不錯,“我以為你需要更久一點的時間。”
“不。”僅僅用一個字回答了對方,然後荷爾人鄭重地單膝跪地,他將頭深深地埋下來,雙手扶著膝蓋,“以阿里·塔吉克的名義。”
法師學徒似乎安靜了很久,但也似乎並不。夏仲以冷淡但並不失溫度的聲音說,“我應許。”
“拋卻身份與地位的羈絆,拋卻生存與死亡的羈絆,拋卻力量與財富的羈絆,以阿里塔吉克的名義,向,”荷爾人抬起頭,直視著面前的夏仲,“夏仲·安博發誓,”
“向夏仲·安博承諾。”
“向夏仲·安博承諾。”阿里深深埋在胸前的臉上瞬間神色變幻,但他的聲音依然堅決毫無動搖,“吾將以血肉護衛汝,吾以智慧護衛汝,吾以生命衛護汝,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