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裡也並不是空曠的空地,而是並不太寬的地下通道,因此法師不得不利用各種法術開闢道路:化石為泥,穿牆術,架橋術,或者是更加詭異和神秘的法術。
“真是大開眼界。”比利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被召喚來的異界生物輕鬆地開啟被落石堵住的道路,他甚至忍不住想要親自去掂量一下那塊石頭的重量。
法師沒有理會他。為了讓沙彌揚人保持體力,也為了不讓自己拖後腿,夏仲為自己召喚了一個隱形僕役,他可以利用那個沒有形體的僕人做很多事——比如比所有人都走得快。
他們的動作很快,只用了不到十卡爾的時間就重新回到發現巨蛇之前的地方,那裡現在看起來一團糟:落石和砂礫將通道堵得嚴嚴實實。
“好吧。我就知道。”法師聳聳肩——說實在的,他也並沒有期待這裡還想一個會客廳那樣乾淨,整潔並且充滿陽光——噢,陽光,不過夏仲倒是從來沒想過還會有這種好事兒。
通道劇烈地抖動了一下。
維弗裡的顧問法師艾倫尼爾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一大蓬灰土,它們在法師的長袍前散開,卻終究沒有沾染那條黑色長袍哪怕一個袍角。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氣急敗壞的城衛軍正在咆哮,唾沫橫飛險些飛濺到對面的中年人的臉上——艾倫尼爾發現他是維弗裡的會計之一,記得他叫艾登·加亞拉,偶爾也會讓他處理一些維弗裡不方便出面的事兒——比如現在這種。
加亞拉的臉色看上去介於難看與非常難看之間。他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將過於豐富的負面情緒化作語言從嘴裡吐露出來。“大人,”加亞拉冷靜地向軍官行了一個禮,“這只是一個不幸的的意外而已。”
“意外!?”軍官憤怒地指著已經塌陷下去的地面——那裡現在有一個大坑,“莫名其妙的塌方!並且發生在冷風城中!?要知道哪怕是城裡的一個馬棚,經歷的時光也是不可想象的!”
“不在計劃之中的事兒我們當然能理直氣壯地說出口。”加亞拉露出一個虛偽的,哪怕用客氣形容也過於虛假的笑容,向軍官建議道:“也許您可以將這兒看作是一個管理不善的建築施工工地——當然,這只是我的小小的建議而已。”
然後加亞拉麵不改色的地將一小包東西塞在了這個軍官的手中,清脆的金屬碰擊聲悄悄昭告了自己的身份。軍官的臉色稍緩,但仍舊堅持要留在原地。
“我總得親眼看看究竟是什麼玩意兒”軍官盯著那個巨大的破口,然後頭也不抬地繼續說道:“然後,在我看來,這可不是什麼能夠讓輕鬆的東西——因此,我打算讓幾個人下午看看——噢,別多心,這只是慣例而已。”
顧問法師沒有繼續聽下去,在他眼前,幾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小心意義地滑下坍塌面,然後幾個人合作一起將那些礙事的石頭搬開,一個從未在冷風城有過記載的入口出現在人們的眼前。
艾倫尼爾皺起了眉頭——他感到了一股陌生的法術波動殘留。“毫不奇怪,毫不奇怪。”顧問法師對自己說:“那幾個人當中有一個六階以上的法師,而我僅僅只戴上了五葉的徽章而已。”
“我要跟他們一起下去。”很快顧問法師就做出了決定,加亞拉嚇了一跳,他立刻走到艾倫尼爾的身邊,僅用語言交談。
“您大可不必這樣,”加拉爾無法想象如果顧問法師在這場莫名其妙的災難中有什麼好歹——比如受傷或者是死亡都有可能發生——如果真有那樣的事兒發生,加拉爾發誓自己會立刻給自己一下:比如一把小小的,閃著銀光的匕首什麼的。
“蠢材。”顧問法師一邊檢查自己的腰帶——大多數法師都習慣將施法的媒介物放進腰帶上的暗包裡,“你忘了那東西對嗎!?”
“那東西……”加亞拉先是茫然地眨眨眼睛,然後他的臉色慢慢變得慘白——中年男人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顫抖,最後他終於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舌頭不要跟著一起抖起來。
“你是說這一切都啊是那條——不,那跳該死的傢伙搞出來的!?”
“多半是。”顧問法師冷靜地點點頭,在跟隨士兵們一起離開之前他對可憐的加亞拉說道:“當然,這並不是全部。”艾倫尼爾想了想,在中年男人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之前補充了一句:“我個人認為,另一股巨大的力量才是破壞了通道的罪魁禍到。”
他向士兵們走去,不再搭理那個哆哆嗦嗦的可憐傢伙。
番外巫師夏仲
法師協會的客人(2)
亞卡拉沒想過還能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