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摻上。
沙彌揚人極其罕見地站在了商人這邊,通常她只會對古德姆的話大加嘲諷,但也許是女戰士突然想起來半身人的種種好處——能夠肯定的是非常不多,但確實存在——“哪怕那是甜蜜的奉承,”貝納德衝著比利冷淡地開口,“但我得說,和這半身人的話沒什麼不同——它們都不能讓我們離開這該死的洞穴。”
前惡棍和商人立刻閉上了嘴巴。半身人試圖再多說些什麼,但他張了張嘴之後,還是識趣地選擇了安靜——沙彌揚人的臉上就像掛上了一層厚實的冰霜,而她灰色的眼睛裡則醞釀著暴風雪的前奏,毫不遮掩地表示:你們大可以隨便開口,但之後我卻不吝於用任何方法獲得平靜。
“這是一個好機會。”打破沉默的卻不是三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女戰士立刻回頭,發現原本以為已經陷入昏睡的法師無力地靠著石壁,臉色懨懨地開口:“國王之劍,我是說卡列揚的存在從未被人真正發現過。當然,很多文獻都有他們的記載,但從未有人發現遺蹟。神話紀晚期卡列揚就徹底消失了蹤影,就好像他們在歷史上從未存在過。”
夏仲深吸口氣,儘管這個動作仍舊給尚未痊癒的胸骨帶來陣陣隱痛,但和之前比起來無疑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他將毛毯向上提了提——剛才沙彌揚人為他搭上的——法師原本灰敗的臉色在火焰的映照下看起來多了幾分血色,他抿了抿嘴唇,在其他三個人茫然的表情裡繼續說:“根據某些古老的羊皮卷的描述,卡列揚是人王最忠誠的軍隊,他們跟隨在人王左右,為人王開疆拓土,直到某一天災難降臨,這支軍隊跟隨人王踏上了奧斯法的車架。”
“聽上去就像拙劣的睡前故事。”半身人評價道,他叉開兩條短腿坐在篝火之前,不以為然地評價道:“法師們總是沉迷於太過古老的傳說。”商人大聲地抽了抽鼻子,在法師向他看過來的時候換上了甜蜜的表情,“親愛的奧瑪斯,比起在黑暗危險的地底尋找一個陌生的遺蹟,我認為我們有更好的選擇——比如回到光明的地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