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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章 波爾加斯(11)

茫然,他僅僅是安靜的站在那兒,卻像是有許多的話打算說似的。

晨星看著對方的臉色,她試探著開口:“呃,您怎麼了?”——今天晚上的幼星看上去真是太不對勁兒了。女戰士擔憂地想,幼星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有點兒猜測也許和那位到訪的利伯維爾教授有關——旅館老闆告訴沙彌揚人,今天夏仲擁有一位訪客。

“波爾加斯的春之日怎麼樣?”法師避開了沙彌揚人的問題,隨著他走出房間,法師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也就是冷淡的,無法從那些最細微的表情裡再度得到有效資訊。“聽說春之日非常熱鬧,”法師說道,同時召喚出一個光球充當光明的來源。

“當然——我是說,”提到這個顯然讓貝納德的情緒變得更好些,證據是女戰士露出了笑容——不是僅僅拉動嘴角的那一種,而是開啟嘴巴,露出八顆牙齒。“蘇倫森林沒有渡過春之日的習慣,我們逛了許多地方,但印象最為深刻的還是舊街。”

“舊街?”法師上揚的句尾代表這是一個簡單的疑問句。

“呃,對。”沙彌揚人後知後覺地想起夏仲並不知道什麼叫舊街,她為法師做了一次簡短的解釋,夏仲跳了一下眉頭。法師露出遺憾的表情——貨真價實的。“我應該和你們一塊去的——我應該去的,那真是個好地方。”法師半真半假地抱怨道:“而你們竟然不打算叫我一起去。”

“您在睡覺——是的。這個理由就夠充足啦。”沙彌揚人注意道法師的肩膀有一個微小的動作,通常這代表他心情極好。“我們還有很多機會,在離開波爾加斯之前能夠再去幾次——那兒的寶石甚至還沒有經歷過精緻的打磨就要被賣出市場。”

他們邊走邊說,沙彌揚人向夏仲描述了那條神奇的巷子——女戰士自己在那裡找到了非常不錯的匕首,半身人則收穫了滿滿一小袋的各種寶石,全都是上等貨色,現在小個子把這個袋子和其他的袋子放在貼身的口袋裡,甚至連睡覺也不願取下。

女戰士說到了珍貴的寶石,古怪的骨頭和更加奇怪的水晶球——貝納德捲起了嘴唇,她對這些一向沒什麼興趣,然後沙彌揚人提到了羊皮卷——塞普西雅在上,法師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錯過了糖果大餐的傷心的孩子。

“我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麼——說真的,我甚至不認識上面的文字——也許您會認得,不過對於一個沙彌揚人來說,就實在太勉強了。”

“我想它也許是古代洛比託語——它和麋鹿王國的傳統語言非常類似,但在具體使用中沒人會去遵從那些古老的語法和規則——它被淘汰的原因正是因為過於晦澀。”法師有些遺憾:“我真應該和你們一起出門——塞普西雅在上,我可還沒有看過一整卷關於此地的歷史資料呢!”

然後夏仲的臉色真正沉了下來,他想起了今天的客人並且決定起碼得告訴沙彌揚人——他萬般不願但確實,夏仲做出了決定。

法師停在了樓梯的轉角處。這個位置足夠隱蔽卻又不會太過偏僻,因此在許多家庭裡,樓梯轉角都是一個發生許多故事的地方。他看著沙彌揚人眼睛稍微下面一點兒的地方,“我想說——”夏仲嘆了口氣,他有點難以啟齒,“也許我們的確得離開這兒,離開波爾加斯,但是不是為了那可愛的羊皮卷。”

這個訊息顯然在沙彌揚人的預定之外。甚至她在懷疑法師是否清楚自己說了些什麼。“我想也許您太累了——”貝納德謹慎地開口,她觀察著法師的臉色——雖然缺乏代表健康的血色,但夏仲起碼現在看上去還是足夠好。“如果我們離開了波爾加斯,那我們下一站的目標是哪裡呢?”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旅館老闆點亮了懸掛在門派招牌下的油燈。波爾加斯城裡似乎永不停歇的風吹動木質招牌,發出嘩嘩作響的聲音。夜空沉靜,雲層稀薄,能夠很輕易地看到滿天星斗與代表上半夜的雙月神之一得拉耶斯。街道上遠遠仍舊飄來了模糊的琴聲和笑聲,但沒什麼能比得上壁爐溫暖明亮的爐火與圍坐在壁爐前喝茶聊天的愜意的人們。

“熔岩之城。”夏仲聽到了一聲響亮的抽氣聲——他看到沙彌揚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似乎馬上就會開口向他詢問——為什麼為什麼和為什麼。為了避免聽到這個單詞法師搶先開口:“是的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回到那裡。”夏仲強裝鎮定地開口——但隨便誰都能輕易聽出法師聲音中的猶疑,“不過這又不是個壞點子對嗎?”

沙彌揚人定定地看著他半天,然後女戰士歪了歪頭,聳聳肩說道:“我也不明白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不過,如果能回到熔岩之城,”沙彌揚人低頭笑